“将戈绒等人都给朕拉下去,关入天牢,秋后处斩!”周怀帝怒声指着宣室殿内最角落的戈绒那一撮人。
“是,陛下!”禁军们齐齐一喝。
“陛下,饶命啊……”戈绒十余名军官代表,全部被带了下去。
萧靖忠、太子横和众位大臣齐齐脸色一变,望向周庚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小看了周庚的应变能力。
在这么多朝臣围攻之下,言辞还能保持如此清晰,思维如此缜密,别说他一小小稚子,就算是太子横和萧靖忠都没有丝毫把握能够做的比周庚更好了。
周庚暗自狂舒一口气,阿西吧,真疼,这血出的值了,总算是能喘一口气了,还好,这皇帝老子没有真昏庸到连城卫军的重要性都不知道了,看来是真的爱国了。
“此事庚儿做的不错,但是切记不要引起士兵哗变!”周怀帝脸色缓和,嘱咐道。
“是,父皇!”周庚恭敬答道,他暗笑不已,哼,不管你们现在出什么招,恐怕周怀帝都得向着我了。
太子横闻言急了,这就完了?今日围杀之局居然就这么被破了?太子横不想放弃啊,德妃、朝臣们齐齐发力,加上自己苦心经营的力量,难道还搞不死一个小小皇子。
太子横一咬牙,对着自己亲舅舅淮阴侯使了使眼神,淮阴侯会意,托着腰不露痕迹的点点头。
萧靖忠自从得知周庚知道德妃用迷蚀香迷惑周怀帝后,便想着找个机会永绝后患,这次机会难得他自然不能放弃。
萧靖忠对着自己的三儿子萧检也使了使眼色,萧检会意,点点头,歪着脖子,装出一副受了内伤随时要挂的要样子,走出行列也要发难。
“陛下啊,您可要为燕青做主啊,燕青路过春水街不想遭到九子无缘无故的毒打啊,燕青看见九子进入烟雨楼,想着身为长辈自当提醒他要自爱,可是,燕青劝他不听,居然派手下将燕青一顿毒打啊,陛下,您看燕青身上的伤啊,全是淤青啊!”淮阴侯跪伏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跟以为死了老婆一样。
“陛下,微臣——萧检,城卫军中郎将,昨日,九皇子带着手下十人,来到城卫府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臣一阵毒打,微臣……咳咳……”萧检恰当时候的拿出白色手绢咳了两下,红色血液洒在手绢上,触目惊心。
周怀帝皱眉,撇了一眼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的周庚,又看了看淮阴侯和萧检,心中对淮阴侯和萧检话,却不再全信。
“庚儿,你可有话说?”
“儿臣承认打了淮阴侯和萧检将军。”周庚作揖答道。
“嗯!?没有理由!?”周怀帝问,显然周怀帝此刻已经不自觉的认为周庚一定有理由才会这么做了。
“有。”周庚不卑不亢的道:“我昨日公务在身,前去捉拿萧末、齐含润等人,不幸遇到舅舅,舅舅见到我非要说我打了他,然后摔出桌子居然要将儿臣活生生砸死,儿臣的千夫长姜尚及时赶到,才将儿臣救下。”
“儿臣不忿,舅舅如此辱我,还想杀我,便要千夫长姜尚打了舅舅,此事也有烟雨楼数百人作证,父皇如若不信,可以调查。”
“九子,你!”淮阴侯怒视周庚。
“你什么你,闭嘴。难道还不嫌丢人吗!?”周怀帝皱眉冷声说了一句,心中已经对淮阴侯起了恶感。
当朕白痴吗?你会路过春水街?你当朕不知道春水街那是什么地方吗?怕是太子容不下这个弟弟吧,你淮阴侯可真是个好舅舅啊。
“……”淮阴侯第一次见周怀帝如此对他发脾气,顿时吓的哆嗦,不敢再多说一句。
“萧将军,你说我无缘无故打你?”周庚冷笑道:“你居然敢当着父皇的面睁着眼说瞎话,那****是无缘无故吗?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要虎符,你却故意不给,还派数十刀斧手围攻我,要不是我带着护卫还不得被你活生生砍死当场。”
就你们会瞎白话?老子白话起来可是眼都不眨,玩不死你丫的,最大杀招都被我最先破了,你们这些小儿科,简直可笑。
“有此事!”周怀帝脸刷的就阴沉了,他最反感的就是有人敢胆伤害皇室之人,特别是外人。
“陛下,九皇子殿下所言尽是他捏造的,微臣岂敢犯上!”萧检惶恐,焦急攻心,一口血真的喷了出来,血溅五步,刷的晕倒在地。
“检儿……”萧靖忠顿时急了,上前扶起萧检。
“行了,既然无证据,此事便也没有谁对谁错,而且萧将军身体有恙,朕赐他两年的假期,好好在家养病吧!”周怀帝摆摆手,不耐烦道。
“谢陛下……”萧靖忠憋屈的应声,他没想到此事会让他们萧家偷鸡不成蚀把米,检儿居然丢了城卫军的职位,这一下子,他们萧家在军中的地位又消弱了。
太子、萧靖忠知道此局已破,再不言语。
突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