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是可以谈的,只要你跪下跟这群小屁孩道歉,然后让我在你身上割两刀,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我扒光你的衣服丢到城门口去。”周庚歪歪脖子,不屑道。
“不可能。”钱满贯阴沉答道。
“放肆,九皇子在此,你区区一个平民有何资格如此说话。”姜尚倒提长剑,目光冷然呵斥。
“他?九皇子!?”钱满贯顿时脸刷的白了,片刻后又转绿了,身子不由打起了哆嗦。
“怕了!?你麻痹刚才不是挺猛的吗?派人追我,你再牛、逼一个给我看看。”周庚得瑟的走上前,手掌轻轻拍打着钱满贯的肥脸。
太一车马行的人此刻都聚集在门口,有好几十人,都听到了穿着城卫将军服姜尚说的话,心中都知道,这下钱胖子算是栽了个大跟斗。
“草民不敢!”钱满贯哭腔道,他知道此刻就算将责任推卸到江湖剑客身上也没用了,人家九皇子就盯上他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一个字,服!
他虽然是黎王的亲信,替黎王搭理这太一马车行,但是黎王决计不会为了他去得罪一个皇族子弟,他此刻深深的体会到了被人欺负却没有人能帮他的那种无助。
忽然,街口踏雪跑来一匹马,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太一马车行的门口,马上之人快速下马,快步跑到钱满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钱满贯脸色再次由白转绿,由绿转红,周庚看的颇为有趣,他还真不知道人的脸色可以这么快速的转变。
半个时辰前,黎王府。
“王爷,九皇子带着城卫军的人马正在全城扫荡我们的马车行,今日发往边疆的一百三十七辆马车的货物全部被扣押下来,而且还在马车里搜出了食盐、钢铁等禁物。”堂下单膝跪地着一名王府卫兵道。
“老章,我们损失了多少钱。”黎王周鼬铁青着连挥了挥手,问他的帐房师爷道。
帐房师爷老章,苦着脸道:“预计单日损失在五千两白银,具体损失还未能统计,不过,可以想到,是一个无法接受的数字。”
“老九!啊!!!”黎王闻言顿时就发起了飙,将香炉给摔在了地上,顿时香气散去,房内浮起了汩汩的屎味,那是黎王身上的飘散出来的。
帐房老章脸庞抽搐,但也不敢捂鼻子,只能拼命的忍着别呼吸。
自从黎王被一群不知道那帮人打掉进茅坑后,他身上的这股臭气就如影随形,导致他都不敢出门了,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九。
只是没有证据,黎王就算气要杀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这次周庚居然要断了他的财路,他之所以在太子横面前受到器重,这马车行就是他的依仗,每逢年关,都可以给他带来庞大的利润。
黎王不能忍了,他阴狠一笑,道:“老章,你说,如果我帮太子哥哥除去这个眼中钉,他会不会很高兴!?”
“王爷,您……”帐房老章一说话,顿时眼睛流出了鼻涕,鼻子流出了眼泪,那滋味简直一个酸爽。
“你怎么哭了!?”黎王奇道。
“没事,王爷。”帐房老章不能让黎王知道他是因为他身上的臭气才这般模样,只得快速出了馊主意。
“王爷,刚才暗线来回报,说九皇子只带了十几名护卫在我们太一总行闹事,被钱满贯给打伤了,我们不妨用这个替死鬼一举干掉九皇子?”
“行吗?不是说有几万兵马吗?”
“王爷,几万兵马分散在全城四处,九皇子只带了十几个护卫在身边,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就一定可以干掉九皇子,到时候东窗事发,就让钱满贯消失,嘿嘿!”
“嗯,找个心腹,去通知钱满贯。”黎王欣然点头,想到周庚这下子可能就被弄死了,他心中也激动不已,太子横一定要除掉老九,三番两次的嘱咐过,只要有机会,大可除掉老九,一箭双雕啊,又能出口恶气,又能在太子面前立功。
现在就看钱满贯肯不肯下这个决心了。
钱满贯看着周庚,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现在后退已经不成,不如照黎王所说,杀了这毛头九皇子,然后远遁燕秦两国。
“来人啊,刚才有人密报于我,此人居然敢假冒九皇子,招摇撞骗,你等协助我抓了此人,每人一千两白银。”钱满贯大喝道,此言一出,众人一惊,看向周庚的目光都变了,财帛动人心,一千两白银啊,他们有的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可是,此刻只要协助抓住这个冒充九皇子的歹人就能获得一千两,一千两能干嘛?那在洛阳可以置办一座两进两出的宅院,可以开一家小酒馆,娶一个黄花闺女当媳妇,从此就能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
这是任何一个平头老百姓都没办法拒绝的诱惑,更别提这些江湖中的剑客们了,当即便虎视眈眈的围了上去。
“找死!”姜尚冷喝一声,拔剑便冲了上去。
那些伙计们也是身强体壮,纷纷抄起家伙也逼向周庚,十几个护卫持剑将周庚保护在中间,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周庚见此,摇头笑道:“我说死胖子,你这么做图什么啊,我又不准备杀你,要知道我这人没胆子杀人的,最多也就是修理你一顿,何必冒死与我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