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甫才快步跑了进来。
周庚指着云王,说:“甫才,你说,如果有人动你的金子,你要怎么办。”
甫才看了一眼云王,犹豫试探的说:“送他!?”
“送你妹,滚。”周庚怒极,一脚踹过去:“败家玩意。”
甫才吓的连忙又逃串出去,云王哈哈大笑的揽住周庚的肩膀说,别跟我在这演了,不就是区区五万两黄金吗,有空我请你春水街玩不就行了。
“别说废话,要拿钱就快拿,别等我后悔了。”周庚一巴掌拍开云王的手,转身默默的抬头看着房梁,免得眼泪流下来啊。
云王带着下人抬着五个满满当当的大箱子出了安逸王府,周庚望着瞬间缩水一半的黄金,差点忍不住嚎啕大哭。可是又来人了,周庚心痛,本不想理会,可是听甫才说是老骢来找。
周庚这才收拾了一下情绪,让下人们把金子都给抬进库房去,就让老骢进来了。老骢带着俩人,上来就要跪拜,周庚上前扶住,笑呵呵的说,老骢啊,这次多亏了你,一百多号人啊,你说给找来就给找来了,功不可没,你这次为何事而来?
“殿下,这……这……”老骢不知从何开口,一脸难为的样子。
周庚不是蠢人,知道老骢可能有难以启齿的话,便笑道:“老骢啊,我们也是熟人了,有话你便说,别藏着掖着了。”
老骢闻言,咬牙道:“殿下,您已经拖欠三天的工钱没有给了,共计九百两白银,希望您给结算一下。”
周庚愕然,呆呆的望着老骢。老骢见周庚没有回应,以为是生气了,便慌忙道:“殿下是个光明磊落、心地善良的好人,自然不会亏欠我等,可是无奈一百多号人都等着您发放工钱,好买米回家做饭,您万万不要生气。”
周庚见老骢一脸惶恐,笑着扶起老骢,说:“不用担心,老骢你提醒的是,我差点就忘了工钱的事,甫才,你去库房拿一千两白银。”
甫才闻言便去了库房,老骢松了一口气,他本不想过来催账的,毕竟周庚一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二又是王爷,怎么也不会拖欠他们这点工钱,只是这大冬天出来做事的,哪个不是家里缺钱的,不然这么冷的天,谁不是在炕上捂被子。
周庚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也知道他们的难处,以前没钱的时候都没想过要扣他们的工钱,更别说现在挣了这么多钱,他大手一挥,一千两就发下去了,其中一百两送给老骢作为辛苦钱。
“谢殿下,谢殿下。”老骢激动的捧着银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他两名木匠也都是一脸羡慕之色。
周庚哈哈大笑说:“别急着谢我,这一百两可不是白给你的,我要你在三天之内给我再召集三百五十名木匠,手艺差不多就行了,不需要多好,价钱还是2两银子一天,招一百人,我就再给你一百两,以此类推,直到人招满。”
“谢——殿下。”老骢磕头谢道。他知道这是周庚在故意帮他,明着给他钱他肯定不会要,就想出这个办法来送钱给他,老骢心知肚明,自然感谢万分。
果不其然,三天内老骢不知有从哪召集了三百五十名木匠,总算是马牌的事完成了,周庚也算是高正无忧了。
但是,从此,在木匠圈子里都知道有一个老骢,专门为安逸王办事,老骢这下子算是彻底翻了身,连私吞他礼金的女方,也都主动退还礼金,还巴巴的要把姑娘嫁给老骢的儿子,可惜,老骢算是看透了那家子的嘴脸,无情的拒绝了。
同时,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跟周怀帝说了周庚倒卖马牌的事,说周庚与云王联合一起疯狂敛财,周怀帝闻言,便下旨招云王和周庚进宫到御书房见他,要求他们把收敛到的钱财全部上交国库。
这周庚那肯干啊,都吃到肚子里了,你还让我吐出来,怎么可能?
无奈周怀帝言辞坚决,说是最近军费紧张,燕秦边境暴乱时常发生,军队需要扩充就需要粮饷,这钱周庚和云王是必须得吐出来的。
云王松了口,上交了三万两黄金,周庚见状,也不能撑着了,也有样学样的交了三万两,这件事才算是糊弄过去了。
这时,德妃萧霁儿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风姿妖娆的将皱放在大案上,周怀帝倒也没多大心思看美人,因为大肆收购燕秦两国的物资所带来的后遗症,正让他头疼不已,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时常担心战争爆发,所以对钱,他比什么时候要敏感。
周怀帝又担心后方,因为有一个庞大的楚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所以他十分希望周庚能够迎娶楚国的公主,安定后方大局。周怀帝嘱咐了周庚一翻,说既然进宫了,不妨去看看淑妃,毕竟照顾你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