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尚君带来的两名小弟,居然醒了,两人分别抱住周庚和孟郎。恭尚君一下子掉在地上,恐惧的看着周庚和孟郎,扭头朝着大牢门口跑去。
“救命——有人要杀我,救命——”
恭尚君的声音凄惨无比,死亡的恐惧将他的脆弱的心房给击打的粉碎。狱卒听见声响,立即快步跑来,连问怎么了。恭尚君见周庚和孟郎就要挣脱两名小弟,恐惧的说,快,快,快,有人要杀我,快点打开门,快啊——
狱卒闻言也是大惊,惊慌的打开大牢的大门,恭尚君一拳打在狱卒的鼻梁上,夺过钥匙,就奔着铁门冲去。狱卒大惊,连忙高喊,犯人越狱了,犯人越狱了!!!
动静实在太大,附近的几个仓的人都被惊醒,纷纷跑到门口观看。周庚和孟郎已经将恭尚君的两名小弟给打晕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悄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恭尚君的过激反应太强烈,居然恐惧到要越狱,简直就是找死,这岐山监狱要是那么容易逃的出去,这还能叫岐山监狱?
周庚一夜没睡,倒是孟郎闭着双眼安心的睡了一夜。第二天,犯人们就被带到一起,孙典狱长脸色阴沉的说,居然有人敢越狱,而且成功了,老吴,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居然拦不住一个犯人。
老胡被训的连头抬不起来,犯人们也都全部伙食减半,监狱实行戒严。这下犯人不仅不好受了,连带着狱卒们也不好受,可是怪谁呢,犯人跑了,他们身为狱卒本就是难辞其咎,典狱长没有扒掉一批人的官服就算是很不错了。
反倒是周庚听的直撇嘴,这孙典狱长就是他么会摆官架子,无非就是一些平时不留心,现在出大事的屁话,什么希望狱卒们引以为戒,不要再犯这等低级错误,犯人们也被恐吓了一翻,要是谁有越狱的念头,就是找死什么的,一旦被抓到,严惩。
丝毫没有营养不说,而且长话连篇,听的周庚直翻白眼。好在总算是讲完了,周庚和孟郎朝牢房走去,两人商量了一下,现在不要轻举妄动,既然恭尚君已经蠢要越狱,就让狱卒们去对付,周庚不能手刃恭尚君,心中可惜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
刚回仓房没多久,孙典狱长就派狱卒过来叫他过去一趟。周庚疑惑不知道找他干嘛,但是到了之后,跟孙典狱长了了两句后,才知道,原来这孙子要乘机朝老吴发难,要夺权,周庚嗤之以鼻,就说,别拉上我,我特么又不是你们狱卒的人。
孙典狱长说,本官知道,可是现在整个岐山监狱有名的人物死的死,越狱的越狱,救你一个称得上是大人物了,所以本官希望你能配合着控制犯人,因为越狱的成功,导致现在犯人现在心中都不稳,本官怕在洗清老吴手下的时候,希望犯人不要再给本官添一点麻烦。
周庚说,那关我屁事。孙典狱长说,好吧,你想要什么你直说,只要我能做到。周庚闻言嘿嘿一笑说,我要自由。孙典狱长脸刷的就绿了,连连摇头说不行,这不是想他丢官回家种红薯嘛,打死他都不干。周庚闻言撇撇嘴,说,我知道,算了,给我一个你的令牌,没事到处玩玩也可以。
孙典狱长犹豫的掏出贴身腰牌说,你可不准学那恭尚君越狱啊,不然本官算是被你坑死了。周庚笑了,说,你想我越狱我也不越狱,老子再过几天就特么出去了,谁还陪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玩。
孙典狱长闻言笑了,说,也是。就安心的把令牌丢给了周庚。周庚有了这个令牌那算是叼气了,这他么就相当于百无禁忌的通行证了。啥,我要串门,你不让?喏,这是典狱长的令牌,你不让他让,你们哪个官大?
周庚拿出拿出自己的所有库存的酒,到处串门发酒喝,犯人天天喝的脖子朝地脚朝天的,哪里有空去想越狱的事。孙典狱长趁着这个机会,让老吴带人出去搜捕恭尚君,而他自己就开始大刀阔斧的裁剪老吴的心腹,将一些被排挤的狱卒给提拔起来。
等老吴两天后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已经变天了,为什么?这他么周庚居然拿着酒坐在大门口跟狱卒赌骰子,这特么还不变天了?老吴反应也快,可是奈何孙典狱长早就等待多时,一声令下就将老吴给拿下了,说老吴失职丢了犯人要送往兵部受惩处。
老吴的结局根本不用多想,那就是重新回到岐山监狱,不过不是以狱卒的身份,而是以囚犯的身份。老吴的心腹们也都被遣散,就剩下他们带回来的一具男尸体,而这个尸体正是恭尚君的。
只见恭尚君双孔放大,嘴巴也长的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周庚心中的气顿时解了一大半,高兴的喝了一口酒,说,孟郎,你说这是不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孟郎迟疑的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