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这是目前京城里所有没有下去的清朝鬼，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他们。”
清朝鬼们倒也听话，乖乖站成一排。
白夭开始提问，“你们有谁听说过一个叫婉婉的戏子？”
清朝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一脸茫然。
他们好多都是当时底层百姓，听戏这种奢侈的事，还真轮不到他们。
就在这时，鬼群后方传到一道声音，“我看过婉婉的戏。”
“你，站出来。”白夭轻喝。
清朝鬼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只见一个穿着打扮比旁边阴魂好一些，但却骨瘦如柴的男子缓缓走出来。
青蓬小声在白夭身后说道：“他叫李缘，是当时京城一个破落户的公子哥。”
白夭上下打量李缘，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脸部凹陷，双眼乌青，走路无力，抽大烟死的吧，活该。”
李缘气得翻白眼，“嘿！我这暴脾气，老子还不想告诉你了呢！”
他说着就要走。
青蓬直接过来拎小鸡似的拎起他。
“仙子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敢耍花招试试？”
“哎哟喂，城隍老爷，您别吓唬我啊，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再死一次？”李缘一点也不怕他，反而振振有词道：“想知道婉婉的事啊，先拿香火来给我吃，等我吃饱，我就说。”
自从死后，他再也没有吃饱过。
没有香火供奉，只能每次偷偷摸摸潜入点蚊香的别人家里，偷偷吸一点蚊香。
蚊香虽然不如香火，但却是他们这些孤魂野鬼最爱的。
白夭没说话，只是默默坐下，然后默默把高跟鞋递给白零。
白零接过高跟鞋，在青蓬诧异的眼神下，走到李缘的面前，一高跟鞋狠狠抽去！
“啊！！！”李缘被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嘴都歪掉了，疼得撕心裂肺的惨叫出来。
众清朝鬼吓得浑身一抖。
“还想不想吃香火了？”白零一边问，一边拿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去钉李缘的魂魄。
李缘疼得鬼哭狼嚎，“不吃了不吃了……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夭儿姐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知道不？”
“知道了……呜呜呜呜呜……好痛……”
“那你说啊，哭什么哭，说不说？说不说？”白零一下又一下地钉在他的魂魄上。
李缘剧痛难忍，哭嚎道：“你倒是问啊，你都没问，我说什么？呜呜呜呜你欺鬼太甚！城隍爷救命啊——”
白零笑嘻嘻地收了高跟鞋，蹲下身，给白夭穿鞋。
再看李缘，那张本来就凹陷的脸，被高跟鞋的鞋跟钉得全是黑漆漆的洞，像是脸上长了个蜂窝煤似的。
“关于婉婉的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白夭优雅地坐在残缺的神像高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李缘。
李缘只好乖乖说道：“那个婉婉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她当时勾引了京城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那个少爷被她害得命都没了。她就是个戏班子里出来的戏子，这种人，哪有什么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