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哪?陛下在哪?”
嬴政带着众人走在南州城的街道之上,巡视了几条街后,几个身着官服之人,这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他们就是县令窦淮和县丞江大雷。
在他们身后,还跟了其他几个小官,还有不少衙役!
在听传信的侍卫说陛下和六部尚书驾到,他们马不停蹄就跑了过来,连气都没敢喘!
“下官参见陛下!”
在侍卫的带领下,几人总算赶到了嬴政身边,拱手一礼。
窦淮还好,只是有些呼吸急促。
可江大雷体型比较敦实,此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同时一脑门子的汗,后背也被汗水浸湿!
“好,好!”
见到他们几人后,嬴政突然点头,并发出笑声。
听着这渗人的笑声,袁朋兴等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县令与县丞两人则是不明所以。
没有陛下的命令,两人也不敢抬头,只能躬身揖首,等待陛下的命令!
“你们几人,将灾民安置的很好!很好!”
嬴政咬着后槽牙,说出这番话,在扫视江大雷等人的同时,也落在了袁朋兴等人的身上。
“不,不,不是这样的!陛下,您听我说,真的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南州县丞江大雷自作主张!”
到了这种时候,袁朋兴也顾不上这家伙是谁的侄子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能推出去的时候,必然是要推出去的。
“陛下……?”
周围的难民在见到一群身着官服之人如此称呼,纷纷侧目。
同时,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这边靠拢过来!
“袁朋兴!放你娘的狗臭屁!”
江大雷刚刚抵达,还没摸清楚状况,就被咬了这么一口,当时就急了。
这可是当朝陛下,他这么一说,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了?
“陛下,下官说的都是真的,这城内之事,与下官无关啊!”
袁朋兴连连摆手,想要将自己摘出去。
在咸阳为官的这些年,他对嬴政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说别的,单凭城内这横七竖八躺着的灾民,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甚至说连一片席子都没有,就足以令其震怒!
再加上刚刚的几声冷笑,还有那几句反话,他就能够断定,此时的嬴政即将爆发雷霆之怒!
“无关?你还敢说与你无关?当初我向你禀报灾情的时候,是不是你说要控制灾民,不要外流?十五六万的灾民,是不是我给你送了一箱子珠宝以后,你上报近十万?还说与你无关?”
江大雷扯着嗓子怒喝,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收你的珠宝了?”
袁朋兴没想到这家伙狗急跳墙,当着陛下的面,竟然将什么都说了出来。
“哼!怎么就没收?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拿过我的钱财,我府邸都有记录!我告诉你们,想将我推出来顶事,门都没有,你们一个个全都跑不了!”
江大雷指着身着官服的几个人,破口大骂,连他自己的叔叔都没放过。
“你……你……!”
江华被气的不轻。
早上他还在为侄子说尽好话,希望袁朋兴能网开一面,放侄子一马!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没良心,连自己都咬进去!
“来人啊!将他们全都给朕拿下,严刑拷问!”
嬴政肯定不会容忍他们一直在这狗咬狗,索性全都抓起来。
“康安平,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明天天亮之前,必定要将此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