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刮下她的鼻子说道：“这鼻子真灵，这都知道谁在这里过夜。”
“呸，你的鼻子才灵。”夏珂轻啐道，“子菡从房间出来前，我那会早醒了，正好看见她。再说，所有的莺莺燕燕都在这里，你昨晚一个人哪里睡得着。”
苏哲嘿嘿笑道：“知我者莫若嫂子。”
夏珂从被窝里出来，催促道：“悦悦说要到外面堆雪人，我们几个陪她去玩。羽澄一大早就回去了，早餐在厨房锅里，等会自己弄热吃，我可不侍候你这大老爷。”
苏哲坐起来问道：“她这么早就回去，有事吗？”
“不知道，昨晚听她说有几个亲戚要过来。昨天元旦各自过的，今天算是春节的年初二，会有人过来串门。”
提到这个苏哲有点印象，好像前几年苏羽澄这个时候都会在家帮忙的。其实也不需要她怎么招呼亲戚，只是她需要在家。
夏珂离开后，苏哲没再继续赖床。走到阳光，大清早的寒风还冷着。江子菡也已经醒来，此刻正陪着悦悦在打雪仗。
这么多女人当中，江子菡的年纪不是最少的，但是行为却像是个小孩子。
正在扔雪球的江子菡看到苏哲站在阳台上，随手捏一个雪球往上面扔过来。可惜力度受限，到了栏杆的地方就掉下去碎开。
“下来。”
江子菡在下面喊着。
“下来。”
悦悦跟着鹦鹉学舌，奶声奶气的声音，将其他人都给逗乐。
苏哲准备下去，兜里的电话响起来。拿起来看下来电，举起手对下面的人扬了扬就转回去接电话。
“吴教练，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一个好一个坏，先听哪个。”
“坏的吧。”
昨天没时间陪夏珂她们，今天苏羽澄虽然回家，另外几个还在，苏哲还想抽空好好在家陪一下。吴用的电话过来，苏哲的早餐若不是夏珂硬让他吃一点，不然都不吃就出门了。
刚过元旦，街上的喜庆还没散去。
尽管元旦比不上春节，不过几天小长假，出来游玩的人还是不少。
这次苏哲与吴用见面没约以苏羽澄的别墅，只是见到他人，一脸沧桑，胡扎满脸，像是很多天都没睡过觉似的。
“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这阵子你奔波不已。”苏哲有点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事，吴用就办理他退下来的手续，这样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说这话太生份。这次事不单关乎你，而且还涉及到国家利益，做为国家的一份子，不能坐视不理。”吴用喝了一口咖啡，不管如此掩饰，脸上的疲惫无法遮盖。
“查到什么了？”
“跟你之前猜测的一样，真是有一个造假团伙在暗中活动。”
“谁？”
“郭士筒这个你已经知道，另外两个人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说到这里，吴用没继续说下去，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苏哲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脸色稍微变了下。
“确认了？”
“八九不离十了。”
苏哲将纸张折叠起来，手指压在上面轻敲。诚如吴用说的，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想了下苏哲说道：“可是在这件事上，我与他们根本没有多大的利益冲突，为什么会一直针对我？”
吴用左右看一眼低声道：“古董贩卖案。”
苏哲眉头皱起来：“这两者有联系？”
“怎么没有，你想一下，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这种事总会有人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要等到事情闹大后才有人出来表态？不是不表态，而是大家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在古董圈子这么久，对于这些东西的利润比我清楚。大家各自赚钱，没必要去打破这个平衡。”
吴用将杯里的半杯咖啡端起来喝完继续说道，“然而上次古董贩卖案，警方搜出那么多文物，很明显触碰到他们的利益。那件事你是主要人物，帐肯定是算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