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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手足别样情(2 / 2)

又来做好人!秦晔愤恨已极,却被其一句‘徒失了主子的身份’慑住,进不得,退不得,咬牙忍气道:“世子此言差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自该受罚,否则何以成方圆,定家邦。”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秦昕徐徐复念一遍,笑问道:“那依晔弟之见若国法与家规相抵时,又该如何取舍才妥呢?”

秦晔一时难答其言,按理自该说是国法重,但父王的心意非是不晓,如此答必被觉胸无大志;要说是家规为先,众多下人在场,太过狂妄无忌,父王听闻也未必欢喜,或者反觉自己口无遮拦,沉稳谨慎不足,一样得不偿失。

欲张口实是不知何言才当,偏秦昕笑吟吟的盯着自己不放,难以搪塞过去。秦晔双手紧握,脸涨得通红,硬是吐不出一个字来,尴尬不已。

“昕公子,晔公子这都怎么了?”秦管事适时出现破了僵局。

“哦,没事。”秦昕漫指了下依旧跪于泥地的两名婢女,道:“晔弟管教下人罢了。”

秦管事看看笑意悠然的世子爷,望了眼血色未退的晔公子,眸一转,怒瞪地上饮泣着的两婢女,厉声斥道:“你们是哪里当职的奴才,不好好伺候着,反给主子添堵!”

稍机灵点儿的婢女见此情形,知有人做主,急忙抹泪,欠身禀道:“奴婢本是服侍八小姐,霏媛郡主的。只因小郡主见园中花开得好,要奴婢们挑好的摘了,插于屋内水晶瓶里,这才来到此处。园中景美,奴婢们细选着采摘,忘情之余,竟嬉闹出声,扰了晔公子清静确实该死,不敢替自个儿讨饶,只求容奴婢将花篮送回,免得小郡主等焦了心,稍晚再来领责。”

秦昕听了,唇角微扬。小郡主?那定是王妃教出的人,先道明自己并未擅离职守,再表明背后靠山为谁,却不推诿责罚,给主子递上梯子,以全其颜面,也可保不致日后另行刁难,果然伶俐。

秦晔不料这两人竟是八妹的丫环,那必是母妃的心腹,自己一时激愤,鲁莽行事,这…唉……

“咳咳,世子,晔公子依小的之见,这二人固是不对,但念其初犯又还算忠心,就饶了她们这回,两位以为?”秦管事善察言观色,岂有不通人意的?打个圆场,平白讨了主子的好,何乐不为?

“呵呵,这事原是晔弟处置的,我不便横插一手,晔弟你看呢?”

这会倒说不便插手了!秦晔摆摆手让两名丫环起身,端正道:“这次念你二人无心,又确是在为主办差就饶了你们,不可再有下回。”

两丫环忙躬身连连作诺。秦晔看着无味,瞟了眼眸含兴意的秦昕,突觉自己似乎是个丑角,正在演一幕早被定死了的戏,感着头晕乏力,不愿再做纠缠,回屋歇息去了。

秦管事随后交待了几句,众侍卫便回去各司其职,他自个儿对秦昕施上一礼后,亦要告退,临走前特意答谢了秦昕赠其鳄鱼肉以缓其夫人哮喘之症。对方却当作小事一桩,只道其为王府操劳多年,已与家人无异,自当关心。虽明知其中有拉拢的意思,秦管事亦有些感动,无论如何跟一个把你放在眼里的主子,总比目高于天的主子要强,懂得人心的主子,总比不上心的主子要好。

“多谢世子相救。”人都散去后,那伶俐婢女朝秦昕,俯上一俯,娇声谢恩。另一名丫环胆小受了惊,她好意让其先回去了。

“免礼。”秦昕温和抚慰道:“今日之事其实……唉,想是晔弟心情欠佳,你委屈了。”

“世子切莫这般说,奴婢惶恐。”

秦昕捡起地上的花篮,递与她,道:“这月季花开得到真是艳丽,最难得此花四季长春,对了还不知你是……”

婢女闻言娇羞低首道:“奴婢便唤长春。”

“哦?”秦昕从花篮里拾了支月季,笑道:“长春既要相谢,不如就将这朵月季赠于我可好?”

长春因他那一笑入迷,竟怔愣着不曾回话。是她看错了吧?世子刚才那笑怎会有邪魅之气,让人…让人……如着了魔般,不能自醒。

“呵呵,看来长春姑娘确实累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长春这才回神,讪讪告退,往霏媛郡主的闺阁去了。

秦昕移花至鼻下,轻嗅着,此花虽香却太浓,竟有些呛人了呢。轻笑一声,随手掷于尘土,踏过芬芳,头亦不回的闲步而去,身后花瓣碎于泥淖,香消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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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秋枫堡内确聚集了不少武林同道,名门正派,商讨大片田地遭毁,人牲死伤之事。平素静谧的秋枫堡异常热闹喧哗起来,独不见一堡之主秋暝夜招呼诸贵客的身影。他虽性冷却从不是礼数,只是正端茶与最不需招待的‘客人’。

内院茶室中,茶香四溢,可室内三人都无心品茗。

“夕影门?”铭烟失色惊呼道。

燕昔未语,握玉笛手却慢慢收拢,双目直直瞧着秋暝夜,见他头微点,自己的心似也随之振了下。夕影门么?是他可不该这么快啊,是自己看错了?猜错了?算错了?燕昔从未如此纷乱如麻,只因那人他的目的、真意都猜不透,看不真切辨不清

“秦家暗里勾结夕影门?这……”铭烟望了眼燕昔,见其颦眉深思,转对暝夜道:“这确凿吗?秦亲王乃四亲王之首,与邪派魔道有干系,这…说不通阿?”

“也没什么不通的。”燕昔覃思着接口道:“秦王府这些年不断扩增其势,自有明面上不易处理解决之事,夕影门又并非当真鬼府,亦需财势以持,真互通也不足怪。”

只是那人岂愿居于人下,听人差遣?“毒么?方圆数百里皆受其害,偏只豫庄无恙,难免惹人起疑。可怎又揣度出夕影门来?”

“方法,手段,毒性。”秋暝夜平平无波,简易素洁出言道。

“你还真惜字如金阿!”燕昔忍俊不禁道,铭烟亦一旁抿嘴,愁雾略散,“方式手段皆可效法,至于毒性说是从豫庄内宸溪源头而出,随水流贻害四方么?还需亲入秦王府的豫庄内,勘探一番才知周详。”

“秦王府世子近日将至。”暝夜明燕昔之意,秦亲王权势浩巨,擅闯其别院实是不智,纵得线索亦无法深究。

“嗯。”此事处置不当,对秦王府声名亦有所碍,无论秦王爷有无野心都会设法平息。秦亲王世子,秦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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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公子,您真要去秋枫堡?”怎的又叫错了!唉,这主子的身份老变来变去,一会儿秦昕公子,忽而夕影门之主。自己随伺在侧,比不得一般门人,连公子真容亦未得见。这自是无上荣耀,可真羡慕随影一样贴身跟随,却无须现身出言。

“小瞳。”秦昕亦是夕影门门主轻柔唤道,这柔和之声素是最令其下属、门人发悚胆寒的,“你这记性究竟要到何时,才长的全呢?可要我命穆鹤制些灵药帮你一把?”

“请公子宽心,属下决不再不犯了。”小瞳迅即作保,开玩笑,穆鹤制的药,灵药比毒药还要可怕上数倍,一旦服了他的药,往往只怪自个儿没有早早了断,唯愿尚有自裁之机。

斜眸一觑,眼瞪得滚圆,赛似游鱼的贴身侍从,于铺着弹墨纭缎袱的炕上,懒慢卧下,“这秋枫堡是非去不可的,何况……”伸手从炕桌上取下一檀香漆盒,拨开精致金扣,里面陈放着银丝绣囊,拉开绸带方可隐见一屡墨发,长指在内轻轻摩挲,“何况他亦在那儿。”又要见面了呢,这次你可还能护全友伴,安然而退?燕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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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二少。”

离源接过信使奉上的急报,展开速览。离木与他隔案而坐,只见自家兄长读着读着,面色逐渐沉了下来,神色也有些怪异。

须臾,离源放下了信报,沉吟半饷,对离木道:“我要即刻外出一趟,家中之事就暂交由你处置可好?”

离木拿起被其搁下的急报,才看个大概,听此言,犹疑道:“哥,你是去秋枫堡么?因为扯上了秦家?”

“不止。”离源摇首道:“如消息未错,燕昔现亦在秋枫堡处。”殿下曾吩咐留意其踪迹,不料……

“燕昔!”那半月多不得离床的日子清晰浮现,离木高声道:“怎么哪儿都有他!”

离源一贯沉稳的心神有些微浮波扬,不仅有他呢,还有…铃儿……原来你口中的大哥是秋暝夜,那我们……

“总之,我明日便动身去秋枫堡。”

“以离家少主的身份?燕昔比狐狸还狡猾,不会起疑?”燕昔在离木心中与梦魇无异。

“我们与殿下之事,他至少已确知了八分,余下两分正如你所说,以燕昔才智亦该测度的出。”若非那日他未赴约,殿下都要据实相告了呢!

离木一呆,喃喃疑惑道:“易王府那…究竟……”忽然,音巨升,“天!我不在时燕昔又做了什么!?殿下怎会……”

“二弟。”离源设法使自己的小弟平静下来,伤势才复原,需静气修养方是,“你若不愿留下,就入宫去,将此事告知殿下,也可陪五皇子习武。”

离木在心中比较了下整日碎碎念的老爹,缠着他做媒的三姑六姨,与任性顽劣的小屁孩,展颜道:“还是回宫好了,怎的我也挂着二皇子‘护卫队队长’这名头不是?”

离源瞧着视尊长如蛇蝎的二弟,赶着去整理行囊,无奈亦起步回屋收拾,萦绕耳边的却是一阵阵悦耳铃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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