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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缘浅人莫叹(2 / 2)

五皇子祁洛彬却没有随他一起离开,在抬头瞪了栖雁许久后,故意带着不屑,粗声粗气道:“我讨厌你.”

“我知道。”无半丝窘迫,栖雁悠笑道:“彼此彼此。”

祁洛彬眼瞪得更大,略平了平气道:“可…可我二哥他喜欢你。”

神情微暗,栖雁轻道:“我…也知道。”

“你知道?”祁洛彬不忿地高声道:“你知道什么?我二皇兄他以往便是天大的事都应对从容,从来没像最近这么萎靡,这么……”

“所以呢?”栖雁冷淡地打断,“五殿下想要我怎么做?嫁于二皇子吗?”

“我二皇兄有什么不好的?”祁洛彬不服道:“你做他的皇妃又不吃亏,若是担心周家也大可不必,我二哥这人重情得很,决不会……”

“呵,我本来一直觉得五殿下年岁虽小,任性于外,但实则通达世事未必在二皇子之下。”栖雁浅笑睨视他,只是那笑意却未入眼。

祁洛彬心中一惊,她…她竟看得出自己平日是…假装的?

“可今日看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过故意装出大人样来罢了。”

此言一出,祁洛彬立时从惊疑变为羞恼,一张小脸通红得皱成一团,“你…你说谁是小孩子?”

“就是某个自以为是的小鬼了。”

“你!”祁洛彬气急,平日众人见他无不恭谨,父皇兄长皆宠爱得紧,几时受过这等气来?

当下真得露出孩子脾气,右拳凝气挥出,却被只柔软的纤手轻易抵住动弹不得,气恼愈重,大叫道:“你快放开本皇子!”

栖雁四处瞟瞟,唇角上扬,拎着他飞身而起,置于周旁一棵参天古木上,再独自跃下。

“你……”祁洛彬向下瞅瞅,只觉目眩,距离太高,凭他之能怕难以自行用轻功回到地面。

“我?”栖雁笑得灿烂,“我不正是按皇子您的吩咐‘放开’您了么?”

“……”祁洛彬气竭。

“呵,怎样?认个错,我便放你下来?”

“哼!”

“唉……”栖雁不再逗弄他,正色叹道:“其实你亦该想得明白,无论我喜不喜欢你皇兄,我们都无甚结果,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两相生厌,苦苦纠缠,倒不如现在了断,无需有朝一日去学那秋风,徒悲画扇。”

话完,见其已无了适才暴躁,陷入深思,提足拔地,临空旋身,将之带回。一回地上,祁洛彬立马推开抱着他的栖雁,脸上血色更深,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飞速跑开。

看着人影消失处被卷起的尘烟,再抬头瞄瞄古木高枝,栖雁喃喃自语道:“唔,轻功已有此造诣,怎会自己下不来呢?”

“呵,欺负小孩子还有理了,羞是不羞?”娇媚之声伴着蔷薇芬香飘来,粉衣佳人从天而降。

栖雁微显讶异,却不掩惊喜之色,“铭烟你怎会来此?”

“自是来看看燕昔女装是何模样的了。”盼了十多年,总算等到这家伙肯穿女装,怎能不来瞧瞧?

凤眸不停地来回打量栖雁,突地伸手捏住雪玉双颊,“哼!有副好皮囊,就是好,扮什么像什么。”以前扮神医风度翩翩,这会儿……老天真不公平!

“呵呵,哪儿来的装啊。”栖雁干脆借势倚在铭烟身上,娇声道:“人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嘛。”

猛地一把推开她,铭烟搓搓竖起的鸡皮疙瘩,恶心道:“少来!给我好好说话!”斜觑她眼,“瞧你这样想来没事,哼!枉费我还急冲冲赶……”觉出自己说漏了话,噤声,撇了头去。

栖雁却上前,轻轻拥住她。

“喂?”铭烟怪声道。

谢谢你呢,铭烟。其实你会来…是因为担心我吧?自幼有你相伴,真好……

***********

“离木,你找我何事?”一进所住的寝宫正殿,祁洛暄就开口对离木问道,听得后者两根眉毛直打结。

“我……”啥时找过二殿下了?

见其迷惑之态,祁洛暄也拧起了双眉。

二人互视半晌,一般糊涂。

恰逢祁洛彬铩羽而归,一道凌厉视线立时杀去,祁洛暄高声唤住,刚瞧见他二人,就蹑手蹑脚欲退出门外的小弟,道:“五弟,你不是说离木有事找我么?唔?”

“呃……”今个儿怎么那么倒霉?!吃力不讨好!

“殿下!”

这时,有一人未经通报便自行迈入殿内,行上一礼。

“离源?”

“哥?”

祁洛暄和离木不觉诧异,离源只负责在江湖上打探收集消息,有时替朝廷处理些无法在明面上解决之事。虽非机密之极,但若无必要,不会在如今情形下来此才是。

祁洛彬眼珠一转,拽过离源,喜道:“皇兄,先前我一时着急说错了,应是离源找你才对,那个…离源有什么事你赶紧和我皇兄说阿,我就不打搅你们先走了。”

说着一溜烟跑了,祁洛暄无奈一叹,对离源道:“你此时来此必有要事,究竟为何?”

离源拱手禀道:“殿下,属下后又乔装留于暮余山下,多番细探,始知豫庄之事可能别有蹊跷。”

“哦?”祁洛暄疑道。豫庄之事累多人丧命,秦亲王五子秦晔亦亡于内,以为其乃自作自受,竟还有隐情么?

“嗯,据属下推断,这其中怕涉及钨启国人。”

“什么?”钨…启?

***********

暮余山此刻正是最美的时节,火红的枫叶早已掩盖了血污,若晚霞,若火烧云般艳美动人。

一红衣青年挺立枫树下,身侧橙衣少女拉着他的衣袖像在央求什么,两人穿着气韵与此情此景浑然融合,前者似枫所化,后者犹如秋之精灵。

“大哥,你别怪我了啦!”铃儿可怜兮兮地说:“那个…豫庄的事被查出来也是好事么。”自己偷偷帮源大哥查这事,大哥好像很生气呢。

瞟一眼爱若性命的小妹,秋暝夜默思,曾经年少气盛招惹仇家,险些害着小妹与自己命丧黄泉。从此对其关怀无微不至,燕昔、铭烟也特别宠爱她,使她无忧长大,无虑度日,不识人心险恶,如今想来这是否错了?铃儿她太过天真,偏又身处复杂之地,秋枫堡少与外人接触,但…今时不比往昔,况且又有一离源……

“大哥?”见其不应声,铃儿仰头,水汪汪的双眼瞅着他。

“唉,下次不可。”无奈一叹,秋暝夜终是无法对这唯一的胞妹硬气心肠。

“呵呵,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铃儿开心地跳起抱住他。

“庄主,您的信。”

正当两人嬉闹时,远处走来一名侍从,将封信笺递于秋暝夜。

秋暝夜阅完表情不定,色微变,眼蒙雾,似在凝神思索些什么。

“大哥,谁的啊?”铃儿不解问道,踮起脚费力瞄向书信。

秋暝夜未答其言,突而眼神清明,似作了决定,淡淡吩咐道:“让人准备一下,我即刻要出次远门。”

“啊?”铃儿惊愣,大哥已有多少年没出远门了?

眯眼紧盯那信,实是好奇难耐,乘其不备一下子抽走信纸,上面只有简短一句:

‘蔷薇绽于夏,今花期将过,幸得福城尚存一朵盛放枝头,君若有意惜花,则速至,休待花落空折枝!’

未书落款,但这笔迹看了多年,如何认不出是燕昔的?

燕哥哥让大哥去福城赏花?啥意思么?铃儿苦思冥想之际,秋大堡主难得有些发窘,抢回书信,目不斜视地回屋收拾去了。

良久,铃儿才发现大哥已走得老远了,急忙跑着追赶上,嘴里还不停嚷嚷着:“等等我,大哥,带我一同去啊……”

秋暝夜只作未闻,眼观鼻,鼻观心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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