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1 / 2)

 洪武年农历八月十五日——夜,西安南宫府后院内。

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正在后院来回不停的走动着,为了压制急躁的心情,他频繁的抬头望着天空,嘴里嘟哝着“月圆已近”的话语。

而在他的身边却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银炉,整个银炉散发着耀眼的光泽。那道光泽竟然把整个南宫府所笼罩,从府外望去,似乎有什么宝物出世之感。

在银炉的正中间,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细缝,从细缝中透出淡淡的红光。

就在红光透出银炉时,天空的群星却突然暗淡了下去,只剩下月亮似圆未圆的挂在天上。在月光淡淡的照射下,依稀可以看的清楚,在炉子里背靠背的盘腿坐着两个小孩。

那两个小孩的双眼都紧闭着,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一个大概七岁的样子,一身白衣,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另一个八岁,一身青衣,衣服则被身体的灼热烫的笔直。

这时,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老道士从院门外匆忙的急赶了进来。

进来后,正好拦住了不停渡步的院中人,先望了一下院中的大银炉,神色稍微带着些异样,轻轻的说道:“将军,她上吊了。”说后,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迟疑的道:“不知为何只留下一叠厚厚的书信。”

“死了,”院中人听了这话,神色一暗,接过老道士手中的书信,但随即舒展开来。接着,又轻叹了一声“可惜了她的容貌!”

老道士指了指院中的银炉,欲言又止道:“我怕……”院中人把那一叠书信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手指尖轻轻的划过石桌,轻蔑的道:“噷,只要是天时不出错,两个小孩子,量他们翻不了天。”

老道士见院中人轻蔑的神情,担忧的提醒道:“万不可大意啊!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化了,主上只有得到这股力量,才有可能还有一线之机啊!”院中人听后,轻笑一声,未于回答,好像此事已尽在掌中一般。另提它事道:“听闻主上说‘虚道长等这次事成后,再不出山,不知可有此事。’”

被称作虚道长的人见他另提别事,丝毫未把自己的担心挂在心中,不禁暗自叹气,但又不好再次强调。随口回道:“却有此事,不过将军不用担心,此事若成,我师弟会接替我之位继续辅佐主上的。”

院中人似乎不解,继续道:“近来有一些江湖传闻,是关于鄙派的,不知虚道长听到否。”

老道士知道他说的是前几日有一人到玉虚宫前去大闹之事,苦笑道:“将军是不是想问,近来江湖中盛传的一个关于我派的传闻,如果是这件事的话,确实不假。”

院中人一愣,似乎不信一般,准备再问的详细些时,院中银炉的光芒又强盛了几分。而那道细缝正在不断的扩大,细缝中的红光也越来越灼眼。

看到这个,院中人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银炉上。

这时,突然在泛晴的月夜下,竟然轰、轰、轰的响起了雷声,紧接着雷声而来的是一道道霹雳,霹雳如一把把利剑一般全都劈到了那口银炉上,致使银炉上的细缝越来越大。

院中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银炉中间逐渐裂开的缺口。

而在这时的西安城大街上,却从远处熙熙攘攘的走来一队人马,看上去甚是萧索。

这队人马初时看的不太真切。到近处时,才见清楚。只见四个壮汉稳稳的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后面跟着四五个随从。从轿子的装饰上不难看出这是一顶官轿。

轿子左右各有两人骑着马的人充作护卫,一匹马上坐着一名五十多岁年纪的人,神态熠熠,年龄虽大,却一点也不显老;而另一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脸色不太好,不时的看看轿子,似乎有什么话想问轿中人,却又不敢问一般。只是嘴里不停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轿中人听到年轻人嘴中发出的声音,仿佛察觉了年轻人的心中所想一般道:“琏儿,自从我被调离后,你就不曾安分,你到底有何不痛快。”

叫琏儿的年轻人闻之,好像早就等着轿中人说这句话一般。一挺身躯的大声叫道:“爹,我就不明白,你为大明江山立下了多少功劳,皇上为什么只封了你一个小小的诚意伯,而那些功劳远远比你低的人,反而封公封侯。更让我感到不满的是,明明这次北伐失利,错不在你,皇上为什么要把你远调西安这个地方,说什么要你静养身息,明明是撤了您御史大夫的职位。皇上这样的做法,对您太不公了。”

“休得胡言,”轿中人听到他的话后,似是极度生气。掀起轿帘力斥道,“你如何能乱猜圣意,这种话以后勿要在我耳边提起。”

轿中人越是这样,叫琏儿的年轻人越是生气,但又不敢辩驳,只好使劲的用腿踢打着马腹,死死的嘞着马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右侧骑马的人看他这样,知他情绪不满,道:“琏儿,你爹辛劳一生,并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禄。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元朝时罢官了,现在朝中淮西派和浙东派之争已到白热化,随时都能一触即发。若是朝中大臣不和,引起党派之争,就不是天下之福了!

况明刚建朝不久,云南四川未平,大夏和北元未灭,东夷倭寇又蠢蠢欲动,这时朝中绝不能乱,到西安虽说是皇上下的旨意,但却是你爹向皇上提出的。因为只有这样,浙东派在少了你爹的情况下才会冷静下来,而淮西派在得到优势下才能罢手。”

轿中人听后,长叹一声,再次掀起轿帘道:“涟儿,你听一下你忠伯话,你可发现你的不足,平日里让你多读几本书,你就是不听,才会如此的看不清时局。哎,看来你是不能传我衣钵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只要能像普通人一样,过一辈子,我也就安心了。”

叫琏儿的年轻人心中十分的不服,刚要再说上几句。突然,一阵雷声轰然的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惊得他急忙望向天空,脑中则想好好的圆月之天怎么会有雷声,雷声刚过,就见几道霹雳随着而下,劈到了一座大庄院中。

看到此,众人脸上都是一片迷茫之色,不知所以。只觉得心中有些许不安。

而轿中人则脸色大变,愣在了那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愣过后,大声道:“雷电落处那…那是什么地方。”声音竟带着些许沙哑。

众人一看他如此失色,心中不觉一惊,因为天下间能让他如此失色的事毕竟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如果有的话那必是国之大事。

这时,随从中一人出列道:“禀大人,这是南宫将军的府邸。南宫将军乃……”还未说完,又是一阵雷声响起,随从的话顿时淹没在一阵阵雷声之中。

轿中人听到随从的话后,一边看着天空,手指一边演算着什么。口中囔囔自语道:“西安、秦王、南宫。天象异常,‘群星暗淡,一月独明。乾坤倒替,安世乱生——大凶啊’这是怎么回事,南方星位虽无光但有序,乱中藏稳。而卦象又为凶。快,去南宫府。”轿中人一边大喊一边下轿,匆忙的向右侧叫忠伯的骑马人交代了几句,就急急向南宫府内走去。

右侧骑马之人在轿中人交代完后,则一登马鞍,身体若离弦之箭般轻飘在三尺外,向南宫府后院方向逝去。而左侧叫琏儿的年轻人见到如此,大叫道:“等等我忠伯。”也急追而去。

院中,银炉已经被霹雳劈成了六瓣,像荷花一样盛开在两个孩童四周,只不过光泽全无,露出了银白的本质颜色。而两个背靠在一起的孩童,则被一团白光包围在中间。白衣孩童身上的白光强盛,而青衣孩童身上的白光则越来越暗淡。

白光中,穿着白衣的孩童费力的睁开双眼,在院中来回的搜索着。

“父…,父亲,不,老???老爷,母亲呢?”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白衣孩童的口中赶出。话语中带着一丝牵挂和伤感。他的眼睛来来回回在院中寻了多遍,仍未寻到他想见之人。脸上瞬间流下一行清泪来。

“母亲呢?母亲呢?”他口中一遍遍的呼喊着,苍白的脸上尽是慌乱的神色。而随着他情绪的波动,围在他身上的白光也是一乱。

院中人见此,生怕惹出什么乱子来,急急回答道:“不要急,你母亲没事,她只是不忍过来,你要知道,练此种功法,你哥哥必会经脉错段而死,你母亲是不忍心看你哥哥在她面前死去,所以没有来。你看,这是她留下的书信,你快点把这一关过了,我就带你去见你母亲。”说完,打开其中一封,远远的让白衣孩童观看。

信一打开后,又赶快的收了起来。生怕他发现什么,而老道士也是心中一紧,也生怕出什么差错。

白衣孩童远远的望了下院中人手中打开的一封书信,虽然没有看清楚写的是什么,但认得是母亲的笔迹,丝毫没有怀疑院中人的话,只是用苍白的小手用力的擦着止不住的眼泪,怯懦的道:“老爷,我哥哥就要死了,我能…能求你两件事吗?”

院中人走到白衣孩童身前道:“这是什么话,等此功一成,别说两件,多少件都答应你,还有以后不用再叫我老爷了,就叫父亲,有什么事尽管说,现在的关键是先把最后这一关过掉。”

白衣孩童听后,脸上一喜,激动的道:“那可以让母亲回家乡吗?母亲非常想带我们回去,母亲说家乡那里有牛、有马、有大草原,非常的美丽。每天那里的小孩子就是放放牛、骑骑马,累了就在大草原上嬉戏,渴了就喝点随身携带的牛奶。那里的人不会因为我们是元朝人和汉人所生的,而欺负我们。那里,也没有什么奴隶。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和哥哥可以不走,什么都听你的,就让母亲回去,可以吗?”说完后,生怕院中人不答应一般,又急忙道:“还有哥哥非常喜欢大少爷的书房,每次走过书房的时候,只敢偷偷的看一眼,就这样,还经常被大少爷他们打骂。以后可以也让哥哥去书房看书吗?”白衣孩童脸上露出憧憬,用祈求的眼光望着院中人。

院中人心中不禁一阵恍惚,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一想到他们两个孩子只不过是自己一时酒醉和一个元朝俘虏的奴隶所生,就又为自己的有这样的想法觉得可笑。

于是笑了笑道:“这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你只要过了这一关后,我就答应你。并且你母亲再不是一个俘虏、一个奴婢,我可以恢复她平民的身份,她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至于玦儿,他死后我会建一座像书房一样大的坟墓,把所有的书都给他陪葬。”

白衣孩童听后,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开心的转过头,拉着青衣孩童的衣服。用抽泣的声音道:“哥哥你醒醒,你听到了吗?母亲可以回家了,你可以进书房读书了。”

不知是青衣孩童没有听到,还是无力回答。任白衣孩童怎么呼唤都没有动静。

白衣孩童心里一阵害怕,他知道他哥哥恐怕已经快不行了。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摇晃着青衣孩童的手道:“哥哥,你快回答我啊!你可以进书房了,你醒醒啊!‘呜呜’你不要死啊!母亲还没有来呢!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母亲回家乡的吗?母亲就快来了,你不要死啊!你答应过的啊!你说话啊!‘呜呜’!”

青衣孩童除了眼泪不断的滴在衣服上外,已经做不出任何表示了,他身上的白光已经淡的有点看不出来了。

白衣孩童见青衣孩童的样子,心像刀割一般。把头靠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要死的话,我最没用,要死的也是?????我,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母亲,和母亲一起回家乡去’,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还有,记的一定不要让母亲知道我死了,那样的话,母亲,母亲她???她就不会伤心了。你和母亲一定要保重!而且一定要开心,这样??????,这样,我也就会很开心了????。”

说完,白衣孩童眼神里都是水雾,慢慢的松开了青衣孩童的手。

青衣孩童听到后,脸上痛苦万分,极力挣扎,但只见嘴不停的张合,却发不出声音,只到身上的白光消失殆尽,才用尽力气只吐出了“不……要……”两个字来。就晕了过去。

而老道士立刻警觉了起来,走到晕了过去的青衣孩童身旁检查了一番,在确信没有什么问题后。厉声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他刚才说什么‘不要’。”

白衣孩童见他相问,先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恨恨的道:“我哥哥说,让我练成这盖世神功后,不要杀你。”

老道士知他说的是反话,但还是一阵心虚,后又大笑道:“凭你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杀的了我。”但笑声明显带着点牵强。

白衣孩童反问道:“如果连你都杀不死,你们费尽心思要我练此功何意?”

老道士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若他真的练成后,第一件事岂不就是杀自己,又想到若他练成后,不按自己的计划行事,那不是所有的一切都白忙了。

院中人好像看出了老道士之所忧一样,叫道:“虚道长,无需担心,只要他母亲在我们手里,就不怕他不听话,”又看了白衣孩童一眼,大声道:“够了,赶快完成最后一关,不然连你母亲你也别想见了。”

白衣孩童转过头,像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最后用眼光恨恨的盯着院中人,仿佛要把他的容貌、他的身材、他的一切都刻在脑海里。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到了衣襟上。

就在同时,他身上的白光一瞬间达到了极致,仿佛一个炙热的火球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一样,使得外面的人很难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而围在他们两人身旁的六瓣银炉花瓣如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正在慢慢的收拢。就在这时,白衣孩童突然从衣服里拿出来五根银针,迅速的插在自己心脉间。瞬间他身上的白光如流星一般划过身体往青衣孩童身上飞去。

拢起的银炉花瓣迅速的合在了一起。但由于力道过强,“啪”的一声,银炉花瓣立时化为灰烬散在了空中。而青衣孩童在白光进体的一霎那,身体深深的被带出去一丈。

而在白衣孩童拿起银针时,院中的老道士已觉不对。但还不是太明白,当把银针往心脉上插去时,才得知白衣孩童要干什么,立刻大叫道:“针入心脉,穴道逆转,本末倒至。快阻止他。”

院中人在老道士喊话的同时就已动手,但他还未起身,白衣孩童的针已入心脉。见此,他只好左手五指凹起,向那白光抓去,谁知尚未碰到白光,就被散在四周的银炉瓣生出的气劲反噬而来,顿时,经脉一阵剧痛。

紧接着,气劲顺着他的左臂向身体漫去。院中人当机立断,右手运足十成内力往自己胸膛拍去。使自己的身体脱离了白光的边缘,直直飞出去三丈,向高大的院墙撞去。

这时,只见老道士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竟在一刹那间,赶上院中人飞逝的身体,左手迅速的搭在院中人的肩膀上。

那股气劲顺着院中人的肩膀向被老道士袭来,老道士当机立断,把气劲反震到后面的院墙上。

只听“轰”的一声,院墙倾然倒塌。院中人在感到气劲已去的情况下,深吸一口气。然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老道士则一个跨步,出现在白衣孩童身前,双手抵在白衣孩童的背上,拼命的输送着内力。但却感到内力怎么输送都是无力。

院中人狠狠的盯着早已不省人事的白衣孩童,缓步的走了过去,正要抡起巴掌扇下去,却被老道士轻轻架住了。

“对已死的人就不必这样了。”老道士不甘心的轻轻叹了口气。

“死了,”院中人似乎不信,两指放在白衣孩童脉搏上一搭,不见有任何气息,又马上往胸膛摸去。胸膛已渐渐冷了下来。

院中人的面色也越来越冷,心中大气,一掌向院中的石桌拍去,石桌轰的一声被击成两半。大叫道:“五年心血功亏一篑,全完了、全完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向主上交代。”说完,痛心疾首的又是一掌向院中的物件打去。

老道士丝毫未阻止院中人,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牙都绷得紧出血来,恨恨的道:“用天外玄石做炉,以未圆之月为引,再加百年难遇的离合连体婴,耗尽五年心血,可笑啊可笑,最后还是无法成功。主上啊主上,难道你真的无此天命吗?”

“不对,”院中人听了老道士的话,神情似乎清醒了过来,指着另一边被白光冲进身的青衣孩童大笑道:“筋脉逆转,也就是说此功给他练成了,哈哈……哈哈,一样的、一样的,只要主上掌控了这股力量,天下还有谁能与主上匹敌。”

说罢,不自信般的两指搭在青衣孩童的脉搏间,刚要探查,即被脉搏中的一股大力冲开。

“果真如此,”院中人喜极而望的看着老道士,向它传递着这一信息。

老道士则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连脉绝》这门武功,非离合连体婴不能练。离合连体婴,在母体时则合,出母体一月后则分。由于不是外力强制其分离,而是自然分离,所以两个婴儿的经脉形体必一般无二,要知道你我一样的习武之人,必须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才能使自己的经脉实质不断改变,承受的住内力不断增长的影响。

要是一个人能够拥有两个人的经脉实质,除非其不习武,若习武,随着其年龄的增长,每一次的内力增长则会从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的倍数增长。但因为种种难题,这使终都是一个梦想。但离合连体婴,天生经脉接洽处相通、经脉实质相同,这就解决了一人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人经脉实质最重要的一道难题,

若然再用五年时间耗费五名高手的内力为其经脉固本,在功成之日,以天外玄石特有的属性,摒弃周围一切杂质和干扰,使其如回归母体一般。然后把早已选定的一人的经脉实质传给另一人。那么,另一人犹如再生一样,天生拥有两人的的经脉。可是这小子五年未经固本,根本不可能尽全吸收另一人的经脉实质,他最多也就吸收了一成,根本无法发挥出这种功力的千分之一。怎么可能学会《连脉绝》这种神功,充其量也就是同龄中的皎皎者罢了。

这样的人若也能成事,我玉虚宫早已不知有多少个了。而另一小子以为只要逆转心脉,就能一切逆转。可笑啊可笑,我算无一失,竟在最后关头输在一个孩童身上。报应啊!报应。”

老道士一口气说完后,一脸悲伤的望向院中人道:“将军,此事已了,请带我向主上辞行。我已无颜去见主上了。自此后,我再不出山。望将军替我转告主上‘天命难违,若是时机未到就冒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现在趁未酿成大祸及时收手吧!’”

话尽时,未等院中人回答,人已到南宫府外,只留下一道残影向西安城门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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