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请示大武爷说“拿我安排人送他们出去?”
大武爷点点头。
我看了阿克一眼,阿克也微微点点了头。
我朝着大武爷双手合十,鞠躬告辞。而苏哈则再次行了五体投地的参拜礼。
我做不到苏哈这样,但我也知道,苏哈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形势,也是为了我们能够安全地离开,能够安全在野人山场口里活下去。
阿文朝着门外用当地的土话说了几句,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叫人进来。
果然,刚才带我们进来的人又出现了。他们手里还拿着那种黑色布带。不用说了,还是要蒙眼出去才行。
在被蒙上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袭击我和苏哈的四个人来,我想问问大武爷,那四个人到底是谁,我也要报尿布塞嘴,鞋底打脸的奇耻大辱。
但眼前的黑暗让我没能开口发问,因为,我此时,仍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一个人,他的命运都捏在别人手里,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乖乖地现身让自己砍杀呢。
我只能等。
正想着,我听到苏哈一声闷哼,显然是受到了突然的伤害,莫非有变化?
我正要扯下黑布条,心口上却重重挨了一锤,气闷在胸,无法呼吸,顿时昏死了过去。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首先看到是苏哈的脸。
原来,苏哈醒的比我早一点儿。
我坐起来,摸摸自己胸口,已经不疼了。
苏哈说“我们已经又回来了。”
我望四周看一看,已经回到苏哈的棚子了。但是棚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用说了,这肯定是大武爷派人来搜找那个铁盒的时候给搞的。
我看着苏哈,苦笑一下,说“看来,咱们又有的忙了。”
苏哈说“别管了,先找点吃的吧,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棚子上已经破了大洞,这要是来一场雨,我们不做落汤鸡才怪。我们找了锅米,搬到苏亨和余威的棚子去。这里是暂时不能住了。
我跟苏哈打算慢慢地修理一下棚子,弄好了,再回来住。
用苏哈的话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没有把命给丢了,已经算是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过分的要求呢。再者说,虽然担惊受怕一回,但什么也没有丢掉。
但我想的跟苏哈不同,我隐约地感觉到,这片场口,在大武爷之后,还有一股力量在左右这里的事情,即便是大武爷,也不得不对这股力量做出妥协。而且,这股力量也跟我有关。
自从这件事后,我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在静静地观察着我,但我又不知道这双眼睛是谁,为了什么目的。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去猜,也不要去想,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在不能根据知道的情况作出判断的时候,就一定要靠自己的感觉。这个时候,感觉往往是最准的了。这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