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也就是姜医生是有这个经济实力的。
贺玲:“我哥告诉我,姜医生是在做一件为社会做贡献,造福后代的事情。你想啊,就连你祖父都不做匾额了。现在匾额越来越少,如果姜医生再不建立匾额博物馆,收藏匾额的话,今后很难能够看到过去的匾额。”
贺玲的话也算是间接回答了冯昌明心中的疑惑。
冯昌明:“看来是一个不缺钱的主啊。”
贺玲:“应该是……”
冯昌明:“那行吧。等那匾额博物馆建立好了,你带你老师去看看,顺便认识认识你哥。”
贺玲却甩了冯昌明一个白眼:“凭什么?”
冯昌明:“就凭在我开小灶的辅导之下,你能拿到这学期的奖学金。”
贺玲双眼一亮:“你真的能保证?”
冯昌明已经缓过劲来,体力渐渐恢复。
他缓缓站起身:“你觉得呢?保证是不可能保证的。”
贺玲:“……”
冯昌明:“但你如果肯认真学,除非你故意缺考,不然的话基本没问题。”
冯昌明为人不怎么样,但从室友口中,还有学校教室公告栏上,贺玲得知冯昌明算是重庆邮电大学里最厉害的老师之一。
贺玲:“那……行吧。”
冯昌明朝着贺玲摆了摆手:“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宿舍吧。”
贺玲看到冯昌明脸上也不似刚才的惨白,也就放心了。
贺玲:“冯老师,再见。”
冯昌明朝着贺玲的后背喊道:“记得明天的早餐。”
这就是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吧!
贺玲差点一脚踩滑。
冯昌明在她身后发出一声轻笑:“贺同学,看着路走。”
这都是谁害的!
贺玲气呼呼回到寝室。
熄灯之后,躺在床上的贺玲突然惊坐起。
贺玲:“糟糕!”
室友被贺玲突然发出的喊声吓到。
室友:“贺玲,你这是怎么了?”
贺玲坐在床上紧皱着眉。
她的脸盆还是丢在了小树林里……
小树林中,贺玲离开后,冯昌明朝着教室宿舍的方向走去。
哐当。
他好像提到了一个盆。
冯昌明低头去看。
冯昌明:“一个脸盆?”
冯昌明不仅回忆起刚才贺玲遇到他的时候,惊恐发出大喊声的同时,有好似脸盆的东西掉在地上。
看来这是贺玲的脸盆。
冯昌明捡起脸盆,又在小树林里用树枝刨了些土装进贺玲的脸盆里。
冯昌明:“这下终于有了种小葱的工具。”
自从得知开县开始重建开发之后,姜蓝与贺云就经常往返于开县与重庆主城之间。
两人的互动越发亲密,因此周乾在渝安堂中能够听到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某次姜德泽在为冯婶扎针的时候,冯婶没忍住询问姜德泽:“姜老,我最近听到不少关于姜蓝的闲言碎语。”
这段时间,除了贺云不住在渝安堂里,姜蓝与贺云同进同出,身为姜蓝的父亲,姜德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姜德泽对贺云很欣赏。
贺云身上没有万建国那铜臭的气息,并且有一个身为男子担当。就凭贺云苦其一人撑起一个家来看,这份担当被姜德泽所敬佩。
从冯婶口中听到这样的询问,姜德泽并不生气。
姜德泽语气淡然, 他反而问冯婶:“冯婶,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冯婶担心刺激到姜德泽,尽量避重就轻,没有捡难听的话。
冯婶:“姜老,他们嘴碎猜测姜医生和贺云日久生情。”
冯婶说这句话时,姜蓝与贺云正好从仓库那边回来。
看到姜德泽抬头朝自己的方向看来,站在门口的贺云一僵。
出入渝安堂这段时间,贺云对姜家的每一人的性子都摸得很清楚。
唯独姜德泽是例外。
姜德泽寡言少语,并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
自从他与姜蓝成为男女朋友之后,他眉眼之间有着对姜蓝难以抑制的情愫。
旁观者清。
身为睿智的老者,姜德泽应该是早就已经看出来他和姜蓝之间的感情变化,只是他并未拆穿。
现在听到旁人的询问,贺云还是拿不准姜德泽会是什么反应。
站在贺云身旁的姜蓝则是淡然。
贺云不了解她的父亲,但她很清楚。
他父亲最大的心愿,由始至终就是希望她能幸福,这一生活得值当。
姜蓝抬头看到贺云眼中那不安的忐忑,她当下做了一个决定。
在冯婶诧异的目光之下,姜蓝缓缓伸出手握住贺云的手:“爸,我们回来了。”
姜蓝的反应在姜德泽意料之外却又在姜德泽预料之中。
姜德泽愣了一瞬,淡淡应了一声。
随后姜德泽将他深邃老练的目光从贺云脸上移开,继续低头为冯婶扎挣。
姜德泽:“你妈煲了虫草老鸭汤,你和贺云先去喝两碗汤。”
这算是姜老对他的认可吗?
贺云悬在嗓子眼的心转而落地。
姜蓝牵着贺云往院子里面走去时,没有错过冯婶因为太过于惊讶而长得能够塞下鸭蛋的嘴。
半晌后,冯婶回过神问:“姜老,你……这是默许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