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贺生气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什么本将军都不会相信的,我不能拿大王的这些兵戏耍,你什么都别再说了,回去吧!”范寄的目光一直扫视着拓跋贺,直到他离去。范寄哀叹一声:“哎……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拓跋华也在看着离去的拓跋贺,眼神里充满了诡异。
然后走了过来拍着范寄的肩膀:“行了,你也别惋惜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固执,愚蠢!刚才你提到了获胜后的重大利益,敢问是什么?”范寄郑重其事:“二分河中、河西之地。”这句话倒是让拓跋华很是幻想:“你说的是真的?去我营帐细聊。”
二人盘腿而坐,马奶酒放在案头。范寄虽然后期长时间跟随西戎羌邑,但是自己的饮食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拒绝了马奶酒。拓跋华很是不解:“你怎么不喝呀?”
范寄从后背拿出了自己的葫芦,里面装的关中酒,乃道:“我喜欢家乡的味道,你们的马奶酒实在难喝,我喝不惯,希望你能理解。”拓跋华笑了:“好吧,随你,那你喝的是什么酒?”
范寄饮了一口,华润吞下才道:“这是我们长安的太白醉,你们西戎人是喝不惯的,就像你们的马奶酒一样。”拓跋华叹道:“没想到,田兄虽然表面极力反叛唐朝,但是骨子里还是把长安当做了家,让人很费解呀!”范寄似有点哀伤了,想起了以往的故事,以往的点点滴滴,眼眶都湿润了。
拓跋华看得出来,遂道:“好了,既然田兄不愿多讲,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我们说正事吧。”
范寄说道:“老夫不知道将军的意思,但是我的时间有限,四天后就得回去向仆元帅交代,不管成功与否都得回去,所以我们两的时间不多了,要是想让我帮忙的就不要藏着掖着。”拓跋华把酒杯使劲蹲在桌上,响声充斥着整个大营,态度坚决:“好!田兄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
范寄嘴角露出了奸笑,拓跋华的声音降低不少:“实话告诉你,我拓跋华非常乐意出战,助你们一臂之力,打败唐军,夺取河西之地。”范寄开心道:“好啊,既然如此,不知将军还有何顾虑?”拓跋华无奈道:“可是如今兵符在贺将军手中,我虽然是副将,但是没有发兵权,所以尽管有心助你,却无心帮你。”
范寄陷入沉思:“哎……这个……”拓跋华又道:“我知道范军师是个聪明人,平日里爱给别人出主意,这次你看……”范寄长长舒了一口气:“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帮你除掉他,这个,这个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就怕你不敢?”
“都到这个份上了,有何不敢,你是不了解我们大王,对于我们这些臣子来讲,大王只看谁的功劳大,谁为国家出的力多,谁能够保障百姓不受他人欺负,他就会重用谁,这就是我们的大王用人的原则。”范寄听后笑了:“那既然如此,你就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