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在乱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是我,我和阳介可是好友啊?” 荣仓山助反驳道。
“更何况,我过几天还有一场重要的比赛,我是疯了吗,这时候自毁前途!”
“再说了,说我杀了他什么的,证据在哪里啊。”
出现了,经典的求锤得锤名场面,姬野凌在心里为这位嫌疑人点了根蜡烛。
“荣仓山助是职业篮球选手。”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不慌不乱。
“高中时期和死者也是同一个篮球社团的成员,今天聚会开始之前,你约着死者在这个公园的球场上打了一场1V1。
“作为平日里经常和你一起打球的球友,木岛阳介一定欣然应下。”
“证据就是死者的衣服明显是今天早上刚更换过,却有着大片剧烈运动后干透了的汗渍。”
“啊!”姬野凌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我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手法杀人的了。”
“只要提前到场,把毒药粉末涂在篮球上面就好了,这样子触碰过篮球的死者,就会在后来吃食物的时候将毒药一起吃进去。”姬野凌大声又自豪的说道。
安室透听到这里扭头不敢置信地又瞥了他一眼。
姬野凌接受到他的目光,洋洋得意的扬了扬头,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得意地“哼——”
“并不是这样,姬野警官,普通人打完球以后是会洗手的。所以毒药不可能涂在篮球上面。”毛利小五郎无奈的纠正他。
姬野凌一下子哑了声,尴尬的挠了挠头,闭嘴乖巧的当着一个安静的哑巴,继续听毛利小五郎的推理。
“但是在打完球后,为了补充体力,一定会喝运动饮料,到时候只要由荣仓先生先一步去买运动饮料,再将粉末涂在易拉罐口,毒药就会不知不觉的被死者喝下去。
“荣仓先生把饮料递给他以后,只要先行离开,就不会引人怀疑,人们到时候只会以为木岛阳介是死于剧烈运动后的心源性猝死。
“□□仓先生没有想到,死者自己也带了饮料,荣仓先生离开以后,他喝的并不是荣仓先生递给他的那一杯。”
“而在刚才野餐时他却喝下了荣仓先生之前递给他的那一杯饮料。”
“如果真的照你这么说?证据呢?你的证据是什么?就算你是名侦探也不能这样随意诬陷!”荣仓山助目眦尽裂,一双眼睛通红的像是吃人的野兽。
“证据就在你的左手。”姬野凌再一次没有忍住自己旺盛的抢答欲,小声说了出来。
“证据就在你自己的左手,荣仓先生。”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和他同步响起。
“你在篮球队中担任的是SG,也就是得分后卫的位置。”
“得分后卫在赛场上的主要目的就是投出更多的三分球。”
“投三分球时的手感是很重要的,指甲的长短,皮肤的擦伤,这些普通人不以为意地细微之处通通都会影响他们的手感。”
“所以每一个得分后卫都会格外保护他们的手,尤其是在临近比赛的时候。”
“正是这样。”毛利小五郎赞同着姬野凌的话。
“所以荣仓山助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平时你缠绕在指尖的绷带不见了吗。”毛利小五郎厉声问向荣仓山助。
“那是因为我——”
“不要说你平时不缠绷带,确实有很多这样子的球员,但是不包括你,你的指尖有着长期缠绕绷带的痕迹。”
“或许现在我们去公园的盥洗室的垃圾桶里还能找到蘸着毒药粉末的绷带?上面一定能提取到你的DNA。”
荣仓山助听到这里,终于放弃了狡辩,无力的跪了下去,用发颤的声音说着:“阳介那个家伙,这种玩弄春见感情的家伙,这个毁掉春见未来家伙怎么还有脸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了,我今天问起过他了,只要他有一丝悔改的意思…我都不会….”
“可是这个家伙,竟然没有一丝愧疚!竟然说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栗山春见听到这里,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荣仓山助,“山助君,难道你是为了我才会杀掉阳介的吗?”
“没错,春见,我对那时候发生的事一直都很愧疚,如果我那时候再勇敢一点,如果我能阻止阳介……” 荣仓山助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痛苦与自责。
“啪——”的一声巨响。
是身姿纤细的栗山春见走到了荣仓山助面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混蛋!我早就已经不在意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可以开始好好的继续新的生活了,谁需要你自以为是来做出这种决定啊。”栗山春见气的浑身颤抖。
荣仓山助一愣,最终愧疚的低下了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呜——呜的警车鸣笛声响起,目暮警部姗姗来迟,带走了跪在地上忏悔的荣仓山助。
栗山春见抹了一把眼泪,走上前来,向他们道谢。
“多谢诸位的帮助,那么,我也应该走了。”说着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远。
姬野凌和柯南一行人看着她穿着碎花长裙的背影,像是春日里飞舞的彩蝶一般,脆弱却坚定的一步一步走向遥不可知的未来。
姬野凌小声感慨:“春见小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说完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说出了心声,于是猛然捂嘴。
安室透肯定说道:“一定会的。”
姬野凌有点诧异的看向他,却正好也撞上了安室透的目光。
安室透突然问道:“你好像很懂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