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易扬疑惑的看着邓宇,“你摔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邓宇不紧不快的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啪“点上之后深吸了两口,扭头看向等着他的回答的易扬,缓缓的站起身来。正当易扬好奇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却见他开始缓缓的解起了腰带。
“喂,喂,大哥,您要干嘛?”易扬一见心里一下用上了千万种想法,连忙伸手去阻止,同时慌忙的说道:“我不是那种人,你别介,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邓宇没有理会易扬,而是继续进行着下面的动作。就在易扬感觉内心崩溃想打人的时候,一道狰狞的刀疤显现在他的眼中了,这道疤很长,直接从大腿根部扯到了膝关节处,因为缝过针的关系,邓宇的整条腿就好像爬着一只硕大的蜈蚣一样,十分的恐怖吓人,而最为关键的是,这道疤差一点就伤及到了一个男人的根本之处。
在易扬愣神的期间,邓宇已经穿好裤子了。再次坐下后,邓宇有深吸了两口烟,然后笑着看着易扬说:“你知道吗?他那一巴掌直接险些要了我的命,因为当时我手里拿着刀,而且当时的我是那样的弱不禁风,猝不及防的我一下就摔倒了,而手中的刀也正好跟我倒下的身体对撞到了一起,险些伤到我的根不说,那一刀真的深可见骨。”
“然后呢?”
然后,邓宇整张脸因为腿伤传来的疼痛而变的扭曲,但是他却没有哭,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转过了身体看着那个将他摔倒在地的男人,因为疼痛,他的整张脸都已经扭曲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张扭曲的面孔死死的盯着男人。愤怒,这一刻,愤怒充满了他的内心。
“看啥子看?”男人丝毫没有理会邓宇的伤,反而是对他盯着自己感到不满,他没想过,血流过多,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会死。“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抠出来。”
邓宇一语未发,依旧死死的盯着他,而怒火,却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极致。
见邓宇还盯着自己,男子终于无法忍受,上前蹲下身一把揪住了邓宇的头发,照面就是一巴掌,一声清脆的声响从邓宇面门响起,顿时,邓宇感觉脑袋发懵,整个人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而他内心的火,也在这一刻爆发了。
手中紧握的刀一下就照着男人的头部劈了过去,“铿“的一声,刀刃与男子的前额相撞,锥心的疼痛感一下传遍全身,男子下意识的松开邓宇捂了上去,一下就躺在了地上,开始嘶嚎起来。而他的嚎叫声也引起了另外一群,来到这里的外人的注意。
从未经历过此,加上邓宇手中拿着刀,男子心里顿时生出了恐惧感,但是疼痛感更甚,他依旧还躺在地上哀嚎。
这时候邓宇靠着他所剩无几的意识,拖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腿,紧握着手中的刀向男子走了过去。“你个狗(ri)的,你敢过来老子整死你。”
“噗哧!”
一刀砍向腹部,男子嘴里还在骂着。邓宇此时就如同疯了一般,双手托起手中的刀,丝毫不管不问,潜意识告诉他只管砍。疯狂,几近疯狂,完全疯狂。刀身与男子碰撞的声音,刀身进入男子身体的声音,男子的哀嚎声。
男子这时候除了哀嚎再无别的反应,一个只懂得欺软的人,面对死亡的时候连求生的意识都不是反抗,而是哀嚎。如果他敢面对拿着刀的邓宇,恐怕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状况,一刀接着一刀的疯砍。
此时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即使他想要反抗,也再无那份力气了。
直到男子彻底的烟气的那一刻,邓宇还在疯狂的砍着。而这一切的行为,不是他有多少力气,其实真实的他早已透支了,只是一种反抗的本能,求生的意识,对他长时间来所累积的怒火的一种发泄。
远处,一行身着迷彩服饰全副武装的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邓宇停下动作,累倒在地为止。
人群中领头的人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嘴里喃喃说道:“有点意思!”抬起他的右手朝着身后打一个响指说:“去,把那个男孩儿带来,记住,我要他活。”
“啊!”
一声稚嫩的哀嚎,邓宇猛地睁开了双眼。此时,他赫然发现他被绑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的面前,一张陌生的西方面孔,手中拿着针与线毫不犹豫的在他的腿上穿来插去。
他想哭,可是能哭给谁听呢?他想叫,可是谁又会理会呢?长久以来经历的一切让他更早的明白很多的事情。那种被当成衣服一样缝来缝去的疼痛只有他自己能明白,疼,他只有咬紧牙关忍着。在那名缝针的西方听见他惊醒时的叫声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经醒了。直到他的真都快要缝完了,他也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Cry out!”西方男子说。
“什么?”
“他说,你要是想喊就喊出来吧,这样会爽点儿。”一个声音响起。
这时候邓宇才发现,他所处的房间里不只自己和这名西方男子,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近十人在里面。他只是因为强忍着疼痛而顾不上去观察,而此时,西方男子手上的动作仿佛已经完了,收起了针线后,往他的腿上喷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瞬间他的感觉疼痛减小了一大半,甚至相比刚刚,都不算疼痛了。
这时候,邓宇才有时间去细细的观察整间屋子,全部是一身迷彩服时,军人?这中间有西方人也有东方人,而刚刚跟他说话的那人,就是一名东方人,而且他不知道的是,他也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你就这样成为一名雇佣军了?”易扬不知何时已经躺了下去了。望着天空中的月亮,轻声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杀了我们老大之后。”邓宇淡然的答道。
“这话从何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