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突然，桌上台灯下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像是来了电话。
此时宫云曦躺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手机屏幕却是自己亮了，而后，一个界面上不存在的“APP”自动打开，紧接着，一连串浩渺的音符响起。
“唵嘛呢叭弥吽……”
像是古佛在诵经，霎时间，周围万籁俱寂，众生虚像漂浮，宛如世间万物都被净化。
宫云曦梦中的一切转眼间化成了虚无，她意识一黑，重新恢复了深度睡眠。
“可恶……”窗外的阴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怒吼。
……
中午。
宫云曦准时到来。
母亲柳妍把这位漂亮老师招呼进门后，眼看宫云曦眼睛微红，还挂着黑眼圈，不禁关切道：“宫老师，你先坐，我给你沏杯参茶暖暖身。”
“谢谢。”宫云曦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昨晚她像是做了一场绝望到心痛如刀绞的噩梦，今早醒来后，有些东西又断片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唯独枕头上湿了一片。
宫云曦确信自己昨晚梦中哭过，所以今早很犹豫要不要来补课，这才第二堂课，就让那学生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实在很丢脸。
“学姐中午好。”叶流殇推门出来，很平常的打了声招呼。
宫云曦偷偷观察，发现这小子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过分关注自己，这让她有些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气愤这人薄情寡性。
“别乱叫学姐，记住，现在我是你的老师，昨晚让你看课本，看了多少？”宫云曦接过柳妍递来的参茶，有些严肃的提问。
“都背下了。”叶流殇坐在沙发一边。
“都背下是什么意思？高一数学上学期的课本内容，还是整个高一的数学内容？”宫云曦很不悦，故意吹毛求疵。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学生面前很没有威信，就算是只做几天家教，也有必要树立资深老师的高大严厉形象。
“就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生物、化学六科，22本必修课文，21本选修课文，我已经全部背了一遍。”叶流殇说。
“噗~！”宫云曦一口把参茶喷了出来，咬着银牙怒道：“你逗我玩呢？”
一夜背下高中43本课文，你丫复印机啊！
“不信你可以考考。”叶流殇轻笑，43本普遍不到两厘米厚的书籍，内容很多吗？也就几十万字而已，三千世界随便一部修法真谛的信息量，也比这多好几倍啊。
宫云曦受不了了，果断翻出课本，故意刁难的怒问：“高三语文，第四单元，第五篇《滕王阁序》，课文内容下的第9条注释是什么？”
这种问题绝对是开挂了，问遍全国所有高中生和高中老师，都未必有人能立马讲出来。
“‘雄州物列’，雄伟的大洲像雾一样涌起。这是形容洪州的繁盛。州，指洪州。”叶流殇不假思索的作答。
宫云曦险些晕过去，这、这、这都什么人啊，居然还真把课文篇外注解也背了，连小尾巴都一字不差啊。
恨了半天，宫云曦怒红着脸咬牙切齿：“你都这么溜了，还请我来作甚？”
“能死记硬背并不代表能变通，我花钱请学姐来，自然是想让你教我考试拿高分。”叶流殇无辜道。
宫云曦欲哭无泪，突然又有种调皮小女生被老师谆谆教诲的即视感，这家教没法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