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的某家高级客栈内,黄驯一干护卫看着自家面色阴沉的主子:“少爷,咱们就这么算了?”
咔——
那黄驯握住茶杯的手骤然一紧,白玉茶杯化作几块碎片,温热的茶水顿时溅满了整张桌子:“去查查那个少年是什么来头,不管怎样,他今天让本少爷出了丑,那就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护卫们点了点头,很快就有一人出了房间。
“那,那个女人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清冷的女人,黄驯笑得森然,道:“那个女人少爷我是要的,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个女人,就先让她和自己小情郎快活快活几天。”
此刻,岩城的某条街道上,一众群众看着一男一女上演着说书人经常讲述的争吵戏码。这男的俊朗,女的冷傲,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郝霞姐说的没错,你这人太过鲁莽,做事不经大脑。”景音停下脚步,对着眼前这个愿意给她出头的男人一顿臭骂。现在的她魄力全失,被人欺负了虽然很想希望郝仁保护她,但那也是希望而已,郝仁目前低微的实力她不想他受伤。
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郝仁步子一顿,看着气得头顶几乎冒烟的冰山美人:“刚刚是……”
郝仁刚一开口说话,景音立马捂住耳朵,一颗小脑袋摇的叮当响:“你给老娘闭嘴,亏得老娘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一股便宜。!”
占便宜?他什么时候这个小气吧啦的女人的便宜了?被莫名其妙的扣了顶帽子的男人立马反驳:“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可这话可别乱讲啊!”
见对方不承认,景音的鼻子都气得一皱一皱的:“老娘身为你姐,却当着众人的面叫了你一声哥哥,为了这一声哥哥,虽然要你为老娘出头,可是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白玉般的手指使劲戳着郝仁的胸口,恨不得将对方戳出几个大洞来才甘心。
郝仁哦了一声,暗道,这小气的要死的女人,就这么蚊子大小的事也拿来说。这一声哥哥给是你自己愿意叫的,他可没有勉强。
少年摸着鼻子,淡淡的道:“等白慕容找着了那人的住处,我就去把他绑了,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
当时,郝仁提出一百倍的赔偿金进行刁难,一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怒火,只要对方忍受不住这刁难之后,先郝仁一步动手的话,郝仁就有充足的理由将对方打成重伤,甚至是死亡,事后,郝仁只要咬紧一点,是对方先动手的,这样,他就能推卸全部责任,到时候,连赔偿都懒得给!
可是,令郝仁意外的是,那个青年居然忍了下来,没有掉入自己设下的圈套内,这也就是说那个青年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难对付,这样的人城府太深,正如郝仁之前所说,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捅一刀,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实力固然重要,可是光有实力没有脑子终究只会成为别人身边一条听话的狗,最后为他人卖命,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
“你是傻子吗?”那戳的跟钻土机一样的白皙手指停在了郝仁的胸膛上,少女有些无奈又有些幸福:“那个青年单凭实力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我知道。”少年薄润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轻哼着,那深邃的眼眸里映照着女孩的身影:“但我是男人,不能看着自家的女人受欺负。”
自家女人。
自己家的。
这家伙已经知道了吗?她是他的未婚妻的事?
“但是……”景音突然想起郝仁体内还有那只貌似很强的心兽来着,而且他本人似乎不是那种会意气用事的人,转过身子,背对着郝仁,娇哼道:“你要是受伤了,我就去找郝霞姐帮忙。”
因为背对着,郝仁并没有看到景音俏脸上红霞的绯红。
一听姐姐的名字,郝仁赶紧抓着对方的手腕,生怕她去麻烦姐姐:“我姐一天到晚已经够忙的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就不要去烦她了。”
郝仁回到家时,父亲刚好酒醒,进门时在正瞅见父亲一脸鬼鬼祟祟地偷溜进厨房找酒喝。
“爹,酒没在厨房,姐姐都藏起来了。”看了看被吓一跳的的老爹,那一脸浓密的胡子已经被剃掉了,露出了那张英俊的中年男人的脸庞,除去一身疯癫的气质和步入中年的年龄,老爹也能算得上是翩翩公子一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酒味也没有昨日那般隔得老远都能闻到。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