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旸从小在无忧无虑的家庭环境之中长大,父母对他可以称得上是溺爱,要什么给什么,他开心就好。难得的是,易木旸竟然没有长歪,没有成为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本本份份读书,考大学,然后毕业。按照富太的原话就是,生了这么一个省心的儿子,那是易家祖坟冒青烟了,几代人修来的福份,她夸起自己儿子来,那是相当不遗余力的。
但是,易木旸这按部就班的人生轨迹实在太顺利了,父母从不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他想叛逆都无处叛逆,所以从小他就喜欢那些极限挑战的事,总要找点刺激的东西让人生更精彩一点吧。上大学时,便组了一个野外挑战团叫YT06队,由6名团员组成。周末在近处的深山老林丛林探险,等寒暑假时间充足,便带团去西部边境地区探险,遇过地震、飓风、雪崩,也遇过盗猎团伙,与他们斗智斗勇,那是一段青春最激情的岁月。
舒听澜其实有个疑惑,既然是6名成员,但为何今晚出席的只有5名?
他们又为什么这几年,不再继续野外活动了,而开始安于在不同的城市过着不同的人生?
舒听澜问:“你救过他们?”
易木旸还是轻描淡写:“谈不上,遇到危险,彼此帮助而已。”那段过往是不愿再提了,如他一直奉行的,珍惜当下最重要。
舒听澜已经有些困在,聊了一会儿对着
镜头昏昏欲睡。
易木旸笑:“听澜,口水流出来了。”
舒听澜一下惊醒,用手擦了一下唇角,哪里有口水,这个人真的很幼稚。
“我这张帅脸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睡得着?一点都没有邪念吗?”
“没有,我要睡了,明天见。”
“好,晚安,想你。”
第二天送完小朋友后去律所上班,孙律师今天也难得准时就到了,正对着电脑有些愁眉苦脸,手里的保温杯一直是空的,连水都没倒。
“孙律师,我替你倒水吧。”舒听澜拿过他的保温杯,往里边加了红枣枸杞还有桂圆干之后去接水放到他的办公桌前,这才开口问:
“又遇到难解的案子了?”
孙律师一般不接案子了,但是如果接了,不是还人情债推辞不了的,就是一些疑难杂症有难度的他感兴趣的。
他点了点头,现在重点不是疑难杂症的案子,而是他胃炎犯了,没精力处理案子的事情。
“听澜,我跟你说不要那么拼命,你看我啊,才40多岁,就一身的毛病,胃疼起来真是要命。”
“胃药吃了吗?”
“早上出门,你师母给我吃了。听澜,这个案子,你要是有时间,你来看看。”
“什么案子?”
舒听澜一般不会拒绝孙律师的请求。孙律师虽然嘴上说要养生,要佛系,但实际上,也是一直手把手的带她。这几年,更是把好的案源给她做。
“一桩18年前的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