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荷眼眶一热,自己何德何能,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
搂了搂她:“澜澜,谢谢你理解妈妈。”
母女两人就此冰释前嫌,沿着家门外的那条街走了好一会儿,也聊了不少事。回家的路上,妈妈忽然感慨道:“这次期中考,我听你温阿姨说,小简考得很不好,班级前十都没进,听你温阿姨的意思是早恋了。”
张荷很庆幸自己发现得早,把孩子的那点苗头及时掐灭,早恋的孩子,能不影响学习的少之又少。
听澜挽着妈妈的手一僵,原来早恋了啊!
少女的心事,此后再也没有任何波澜了。
之后,妈妈没有再对她严格看管,她选择了每天骑车上学、放学,与同学之间除了程晨,和别人再无交集。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加上成绩好,又独来独往习惯了,渐渐的,给人留下高傲冷漠不好相处的印象。
连陆阔这样善于交际的人,在她面前都无话可说。
每次经过她的课桌前,他会故意停下来看看她在做什么,然后做捧心状
:“听澜,你这样绝情,让我好伤心。”
听澜每每抬头看他,表情都格外平静,让陆阔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一边念叨着“女人心海底针”一边离开,之后也不太找她聊天了。
当人沉迷于学习时,时间飞速划过,转眼就到期末考,要放寒假了。
期末考试,最后一科时,卓禹安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交卷,在自行车棚里等待
听澜。远远就见她和程晨手挽着手从教学楼出来,她面容淡淡的,很认真在听程晨说话。程晨大约说了好笑的事,她也扯着唇角浅笑起来。到了操场时,程晨去校门口坐公交,她则往自行车棚来。
她并未发现他的存在,自顾弯腰开锁,扶着车出来。
直到车把被卓禹安握住,她才抬头,看到他像是吓了一跳,有些慌张。
卓禹安本来有千言万语想说的,从期中考试之后到现在期末考,中间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
很多话想说,但是看到她这样陌生的表情,他又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太陌生了。只能问
:“期末考考得怎么样?”
听澜被他拦住,慌张后本能的就是四下张望,怕被同学或者老师看见,听到他的问话,回答道
:“挺好的。”
然后逃也似的扶着车往校门口走去,留给卓禹安的依然是背影。
卓禹安自嘲,很轻的声音:舒听澜,我也没那么差?
当然,他的声音人家也听不见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