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再多不是,庆芳也会砸锅卖铁的帮她!”
听到此处,林宇不禁唏嘘,虽然他对何庆芳从思科集团拿黑钱的行为不齿,但又对她被亲妹妹戴绿帽,忍气吞声之际还要拉妹妹一把的遭遇感到悲哀。
“不过……”
林宇正在剖析何庆芳的心理,却听得鲁有方这边还有话说:
“我跟何琪比较熟悉,她这人生活还算朴素,若不是付金水那个药罐子费钱,她应该借不了这么多。”
提到借钱,林宇想起一人来:
“那你知道杜凯旋吗?”
“我知道。
他是何琪的一个病人,好像是个工地的项目经理吧?”
“何琪找他借过钱,你知道吗?”
“不可能!”
鲁有方一口否定林宇所言:
“我跟庆芳又不是供不起何琪,她真要借也只会找我们两个,又怎么会借到别人那里去?”
“那翁家顺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是所谓的‘别人’?
你说话前后矛盾,真让我怀疑你是在隐瞒什么!”
林宇这一诈,让鲁有方跳脚。
他伸长脖子,像是要从束缚他的椅子当中钻出来,好跟林宇面对面理论一下:
“那是付金水借的钱!而且是他们夫妻借的第一笔!
我和庆芳知道以后,第一时间瞒着何琪替她把钱还了,还又借了她一笔!
之后,她应该就没再找别人借过钱了……”
鲁有方的交代有些乱,但林宇的脑子并未被影响。
一张新的网络在林宇的脑海中舒展开,已有雏形。
借钱这个全新的命题,让林宇豁然开朗。
之前许多找不出动机的事终于有着落。
虽然他知道鲁有方的肚子里还有货,但此时若不尽快去梳理已知线索,他担心自己的推断会出纰漏。
因此,他果断结束审讯,扔下顾峰独自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顾峰再次找到他时,刑侦队办公室内的白板再次焕然一新。
上面的内容已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就如同是被人撕下又换新的图画一般。
可顾峰知道之前白板上是林宇一笔一画写上的推论,如今被更新一遍,也全赖林宇挥笔的手速,远不是撕下重贴那般容易。
他正想赞叹一句,却听林宇喃喃自语: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林宇突然变“懂王”,让顾峰不由得将一肚子话咽下,屏息凝神地等待他推理。
“肾是一条线,借钱是另一条线。
把两条线串联起来,才是真相!”
林宇的手在白板上划动,两根主杆般的粗线条在顾峰眼里显眼起来。
“你看,跟肾串联的是宋国强、卢俊、付金水、周小乙、周利本、蒋青、蒋万。
跟借钱串联起来的是何琪、杜凯旋、翁家顺、鲁有方。”
这一系列名字的确全都挂在自粗线连接而出的细线上,如枝条上的树叶般垂下:
“肾这一脉,宋国强抢周小乙的肾给卢俊,又将蒋青的肾赔给何琪,为使蒋家屈服设计逼死周利本杀鸡儆猴,让他们看到不配合医院工作的下场,迫使蒋家父子同意捐肾。
借钱这一脉……”
“哦!我也明白了!”
“探王”的光辉,再次在顾峰脑后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