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李锡璋他们都没有回头,秦鹤然也是定定的站着,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秦鹤然心里慌乱起来。
“转过来。”
“头儿,这些人是染了病,要去治病的。”
左边的官兵开口替秦鹤然说话,右边的人也是附和着。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心虚起来,只觉得手中那银子无比的硌手。可银子都收了,总不能在还给那个女人吧。
“军爷……”
秦鹤然笑着转过身来:“我刚才……”
那人未说话,打开手中的画像,秦鹤然看了一眼,这画像画得确实很像她,看来这才是最初的画像,其他官兵拿着的,肯定是批量画出来的,所以就无比的抽像。
“果然很像,说,你是哪里人,要去做什么?”
这人在街上搜寻的时候就听到其他人说有个与画像上很像的女人,他就追了过来。
“军爷,我夫君得了重病,小女子带他去看病的。”
那人突然伸手往秦鹤然的脸上擦了一下:“去把脸洗干净……”
秦鹤然脸色一边:“不,不好吧?我自由样貌丑陋,怕吓到军爷。”
“去,”毋庸置疑的声音让秦鹤然不得不服从,接过旁边军官递过来的水袋,磨磨蹭蹭地不肯洗脸。
“怎么?需要我帮你吗?”虽然是询问,可那人已经走了过来,将手绢打湿,很粗鲁地按在秦鹤然脸上摩擦着。
“痛……痛……痛!”
秦鹤然惊呼道,李锡璋几人看到此景,按捺不住想要上前。
却看见秦鹤然对着他们摆摆手,他们只好停在原地,李锡璋还时不时地咳嗽着。
“你的脸……”
那人看自己手上的手绢变成了黑色,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伪装过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洗净脸后的秦鹤然越发吓人,一大块黑色的胎记从右边眼角处一直到嘴角,占据了大半边脸。
而另外一边,虽然是白皙的皮肤,可有许多小红点,因为刚才的摩擦,破了许多,这会儿还留着血呢。
“我也不知为何,这脸无缘无故的会痒。”秦鹤然一边说一边挠着脸,这一挠,越发得不得了了,脸上那些红点全破了,还夹杂着一些黄绿色的液体流出来。
“你……你离我远点,你这是天花,会传染的……”
那人吓得赶紧扔下手中的手绢,退后了几步,然后吩咐那俩个军官:“快,让他们走,免得传染了其他人。”
得到放行,秦鹤然道了谢,走到李锡璋身边,扶着他顺利地走出城门。
李锡璋侧脸看着秦鹤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女人,总是让人很惊讶。
她这张脸,看着确实很渗人,这伪装,真是绝了。
看着秦鹤然他们离开的背影,那俩个被秦鹤然塞了银子的军官浑身都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