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地方叫故乡,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多少人就这样,一直在路上。是的,这就是我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产生的唯一的想法。
如果不是自己真正去经历了这些,我真的很难想象,而且真的是无法相信原来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我现在讲述的这个故事估计正常人都是不能接受的,何况我自己也认为像天方夜谭一样惊异。
那天之前,我是一个稳稳当当的小职员,稳当到自己都会知道每天是什么样的节奏,考勤、文案、拍摄、发邮件,除了这些,我真的再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从早晨打开电脑开始,我就觉得这天会是一个大日子,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很累,猜想也许是因为最近休息不好的缘故,自己才会有这样那样的胡思乱想。
春节刚过,很多人都没有从假期状态中回复,但是我似乎天生就是劳碌命,来到办公室之后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工作。
没办法,无论多多多杂,工作总还是要干的。毕竟我得吃饭,得生存。有人曾经跟我讲过理想,但我对于他的所谓的把工作当成事业的理念无法认同,因为我的工作,仅仅只是工作,是养家糊口的营生,根本就跟所谓理想扯不上关系。更为严重的是,这份营生,几乎让我一年都舍不得添身新衣服。你觉得,我会把这样的工作当成事业吗?话说回来,我要是家里趁十几个亿不差钱,那还不早就死皮赖脸混日子去了。
骨感的现实经常刺痛我原本就不怎么坚强的心灵,更加骨感的现实就是,我基本上没有时间让现实刺痛我,因为我没有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我得工作。我不像有些人,每天就是考四次勤,然后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活儿,得有人干。对了,都是我干。要不然呢?得是我加班干。
这个好抱怨吗?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没意思。咱们还是说说我的事吧。那天中午吃过饭,我早早回到办公室,打算利用下班仅有的三十分钟时间休息一下,毕竟十二点下班十三点上班时间紧迫。可就是我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一个盹,一切都变了。
“哎哎哎,你还趴桌子上睡着了,我说你不知道今天大人安排了多少活啊?”
我睡得迷迷瞪瞪的,以为领导下来检查了,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做起来,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呢?昨晚上又没睡好?真搞不明白你昨天晚上都干些什么去,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在床上睡着,这大白天的又没精神,你说你老老实实在家带着能怎么着?”
我揉揉双眼,定睛一看,直接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这哪是我的办公室,明明就是某个古装戏剧组的拍摄现场。虽说我的心里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演员梦,但是这么突兀,还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个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就好好演呗,说不定还能碰见明星大腕,碰见著名导演,那说不定马上就火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拉住跟我说话的这个人:“大哥,你告诉我,咱们这个戏是哪个导演拍的?”
这个人跟见着鬼一样,连着倒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坐在地上,打翻了兵器架。
“四哥,你睡觉睡傻了吧?你怎么管我叫大哥?我是小五啊!”
“小五?什么小五?”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四哥,你是不是真傻了?还是撞了鬼了?怎么青天白日里说起胡话来了?”
“别动,有点乱,你刚刚叫我什么?你说我是谁?”
“你是我四哥,阮小四,我大伯家的四哥。”
笑话,我只听说过阮氏三雄,哪里还有个阮小四?!这伙计肯定是在忽悠我。
“别闹,什么阮小四,你拿我寻开心的吧?”
“寻什么开心啊,四哥,赶紧干活吧,一会大人回来看见咱们在这里,该罚咱们扫厕所了!”
“什么大人啊?”
“你别不知好歹了,我说的大人正是新任知县时文彬。”
“奥哈,连知县都有了?是不是还有兵马都头雷横、朱仝啊?”
“你既然知道二位都头,那肯定也知道二位都头厉害,快别偷懒了,赶紧干活吧!”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弄明白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如果是梦中那我大可不必理会,因为一会梦醒了就都结束了,但如果是现实,那我真心不能接受,因为这就意味着之前那二十几年是在梦里。
我满脑袋都是浆糊,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解释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状况。
“小五啊,你告诉我,咱家这是怎么取的名字啊?”
“还能怎么取的名字?必须是父母取的啊!你排行老四,就叫小四,我排行老五,就叫小五。”
那不对啊,《水浒传》里面压根儿就没有这么多人啊。
“啊?那我总共兄弟几个?”
“咱们总共叔伯兄弟七人。”
原来是这样,这是一大家子人一起论的排行。可是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小说里面只写了三个人呢?我原本以为只有兄弟三人,是父母取名跳着取的全凭心意,看来里面事儿还不少呢。
行了,先不管我这是不是做梦吧,就算是做梦,我也顺着小五的意思来。
“那行吧,小五啊,你说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