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丁壳……”姜太傅哭笑不得的低声重复了一句,已经是被姜露华气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语言来表示他此刻的心情了。
毫无气势的用戒尺拍了一下桌子,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你你,怎的如此无聊,你一天除了给我惹事生非,就是给我惹是生非,为父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罢!”
说罢,又是止不住的摇头叹息。起身背手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道:“也都怪为父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养的你如今这般的无法无天。”
姜夫人紧跟在姜太傅后面,出门之前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山奈和辛夷两人,忍不住责备道:“你们两也是,我叫你们看着娘子,看着娘子,你们就是这么看着娘子的?一天净帮着娘子胡作非为!”两人闻言头垂的更低了。
房间里的三人见姜太傅和姜夫人走了,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就听的姜太傅从房外传来的声音:“还楞在房里做甚,换上练功服都给我出来。”
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完,三人相视都莫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换完衣裳后垂头搭脑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三人齐齐的扎着马步,手里还提着两水桶,头顶青花碗,最中间的姜露华可劲儿的哀嚎:“爹啊,我的亲爹啊,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您饶了女儿。”
姜太傅冷冷的哼了一声,言语中却透露着一丝愉悦:“不行,今日我非得罚你们个一炷香的时间。”
三人提着水桶,苦着一张脸,姜太傅则拿着戒尺优哉游哉的在三人的面前转悠:“叫你成天给我惹事,不让我省心。我早就该狠狠的罚你。山奈和辛夷也是,你们这叫什么,这叫助纣为虐,都该罚,都该罚。”
正在几个人扎着马步,耷拉着脑袋听训时,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滚到了姜露华的脚边。
姜露华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元静初骑坐在墙头上,手里还举着一副卷轴。
见姜露华看了过来,连忙将卷轴展开,里面歪歪曲曲的写着几个大字:酉时末,抱月楼,小聚。
姜露华僵硬的摇摇头,便姜太傅努努嘴又摇头示意:不行啊,爹在呢,我受罚呢,走不掉,。
元静初将卷轴夹在腋下,接着比划道:有歌姬,新来的,跳舞,极美。
姜露华努力的竖起三根手指:没问题,稍后我就来。
元静初点点头,继续比划道:我位置已定好,二楼,等你。
姜露华见元静初安排的如此周到,欣慰的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青花碗也随着姜露华的动作掉到了地上。
这厢姜太傅训得正起劲,被碗碎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回过神来发现姜露华的视线根本没在他身上,反而望着他身后的某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
不禁敲了敲姜露华的脑袋:“我说的什么你到底听了没有”随后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什么呢,一脸笑的像烂番薯!”
姜露华疼的龇牙咧嘴,手里提着水桶,又摸不到被打的脑袋,只得大声嚷嚷道:“听到啦,听到啦,两只耳朵都听到啦!”
而元静初早就在姜太傅回头之际,翻身跳下了墙头,带着婢子从自己院里特地挖的狗洞里爬了出去。
抓不到把柄的姜太傅:“碗碎了,再加一炷香!”无情的声音响起,引得三人皆是一阵哀嚎。
好不容易挨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姜太傅的气也消了,丢下戒尺:“这几日,你便别想出门了,我会派侍卫十二个时辰都守在你的院外,还有,山奈和辛夷,好好看住娘子,若是娘子在偷跑了出去,我便罚你俩五日的月钱,还不准你俩吃鱼!”
待姜太傅走后,姜露华唉声叹气的直直的倒在了床上,山奈和辛夷也倚在床边各自捶着腰和肩膀。
姜露华趴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喊着:“山奈,快,帮我捶一下我的腰,酸死我了。辛夷,快捏捏我的腿,我感觉我的腿快要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