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筱溟带着李邦快马加鞭来到都城邯郸,此时的都城已经战火纷飞。家家不敢开门,只能藏在家中生怕飞来横祸。此时天气已经有些晚了,大街上不复往日繁华,街道上躺着腐烂的尸首,异常凄凉的风景让人不禁心中感到一阵心哀,谁也不会想到前几日还是人声鼎沸的城池却在一夜之间变成如斯模样,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正要投宿,谁知前方传来一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皇叔有令不得外出的命令吗?”“兵爷请恕罪,我跟我的兄长是从楚国而来,今日来到邯郸只是为了探望亲人,只是没有想到邯郸城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现在天色已晚,却找不到地方休息,请兵爷网开一面。”“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来之前难道没有好好打探一下,奉劝你们一句赶快离开,否则的话休怪我们的刀剑不长眼。”李邦走到一个兵长面前塞给他了一块金子道:“我们知道,不过现在就算我们想要离开也不可能继续前行,请兵爷帮我们找一个休息场所,小人以后定当好好酬谢。”那兵长不动声色地将金子塞进怀里笑了笑:“你们还是赶快出城去或者到你亲人家中,邯郸城中不会有人敢让你们居住下来,再提醒一下你们,不要前往皇宫那个方向,现在那里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国君身边藏匿了太多的奸邪小人我们要清君侧。”“多谢兵爷提醒,那我们就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先行离开了。”说着便两人便离开了,他们来到一处静谧之地时,李邦才开口:“公子,看来我们已经不能偷偷潜行进去了,如今我们的手中并没有人马。想要强行突破无异于痴人说梦,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月筱溟想了一会儿:“我们此次本来就没有强行突破的准备,如今的方式便是造成一个混乱,我们可以趁乱回到皇宫中。你对这里比较熟悉,你应该知道叛军会将粮草放到哪里吗,或者你知道他们的主将会藏匿在何处?”“主将不好找,不过他们的粮草只要对邯郸城中有一丝了解就可以猜测出来,他们定是把粮草放入到了自己的官邸中,这些地方想必守护森严很难前行进去。”“说的也是,不过我没记错的话邯郸城中有一个布坊,只要我们把那个布坊点着了。我想城中的守卫有一部分人马会前去救火,我们到时候便可以潜入。”“好,一切听从公子的安排。”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原来灯火通明的都城现在只有偶尔几道火光从百姓的家中照射出来,这邯郸城就如一个幽灵之城般除了偶尔有几个士兵路过再也见到任何人影,一阵风吹过送来的不是清香而是一阵阵的腐臭,在黑暗中的两人快速来到一座庄园之中,那里紧靠着皇宫,那里还有大量织好却未曾上色的布匹,很多人都躺在周围,他们的身上已经有了蛆虫。鲜红的血液将布匹染成了红色,他们二人等着巡逻的人走了过去之后,手执火把将布匹点燃。瞬时间一股火焰冲天而起。一阵烧焦尸体腐臭味扑面而来,正在巡逻的士兵看到突起大火赶紧阻止人手救火,只不过此时火势越来越大根本难以扑灭。月筱溟二人趁着他们慌乱的机会偷偷来到皇宫外边。当他们一来到皇宫外便有一支神秘部队将他们拦住,只见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脸带面纱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一个人缓缓开口:“阁下什么人,奉劝你们不要想着在皇宫中有什么不轨想法,识相的话速速离开。”月筱溟虽然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可是那熟悉的声音就让他想起这群人是当初杀死魂破天劫走若儿的人,他变换了声音:“我们二人并没有什么企图,只不过听说国君被人围困在了皇宫中,我们二人特地前来救驾的。不知几位是什么人?”“哦,救驾的?有什么凭证,你不会天真到凭借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不会怀疑你的真实目的吧?”在一边的李邦从怀中掏出一个虎符道:“这是我的虎符,我本是都尉而今带着手下前来观看国君的情况,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阻拦我们?”那人接到虎符仔细看了看然后笑了一声:“原来真的是都尉,不过你为何不带着人马前来勤王,反而要偷偷摸摸来到这里?”“在没有看到国君生死之前,我怎么可能发兵,万一误伤了国君你们承担的起吗?说起这件事你们又是什么人,本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难道你们是黄盛那狗贼派的杀手?”“呵呵,将军再说哪里话,我们是历代国君豢养杀手,平时很少露面,只有在极其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而今黄盛竟然公然造反,我们人手又不足只能守在这里保卫国君。”“嗯,快带我前去看看国君,不知王上是否受惊,等见到了国君我们再行叙旧。”“好,请两位跟着我来。”说着在那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座装饰极其华丽的宫殿外。
月筱溟等人走入到宫殿中,月筱溟看到此时赵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盯着远方,他们跪在赵武面前“启禀国君,小人救驾来迟,请国君恕罪。”赵武一听说有人来救自己哪里还管的上他自己形象,他连忙走到他们面前大笑:“两位将军终于来了,不知你们带来了多少人马,需要几日才能将那些乱臣贼子铲除?”“这个,启禀国君我们二人此次前来只是想看看国君是否安好,小人们不敢贸然行动万一敌人狗急跳墙伤到了国君,就算把我们碎尸万段也不能赎罪,但我们对国君拳拳忠心还请国君明鉴。”“什么,没有人那你们两个人回来干什么,赶快给我滚。”说着赵武把自己身边的物品扔向月筱溟二人。他们看到赵武的神色便对了对眼色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