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一阵阴风吹来,让人胆战心惊。在月筱溟书房桌子上摆放了几封书信,他的脸色不悲不喜让人很难揣测他的心思。等到人来齐之后,月筱溟才开口说:“本不该打搅你们愉悦心情,不过呢,我这里接到了几封书信,这几封书信都是韩、魏、吴来的,他们希望我们答应他们的条件才会承认我们的位置,如今该怎么办?今日叫诸位来就是商议此事。”宋东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他首先开口说:“公子不用商议什么,他们想要在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好处,那么就要用相应代价来偿还,他们要战我们就战,怕他什么,我们刚好也可以凭此向天下人昭示我们颖筱军不是什么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月玦在旁边轻蔑地笑了一声小声说道:“莽夫,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宋东眼睛一瞪怒道:“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本将在沙场征战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竟敢辱骂与我,有本事出去打上一架。若是你能够打的赢我,我就服你,别没事在这里动嘴。”“匹夫之勇而已,你武艺再好最多能够打上一百人,若是成千上万人与你厮杀,你不被砍死也会被累死。”月筱溟听到二人斗嘴眉头一皱他缓缓开口:“你们两个这么空闲,是不是需要出去打上一架再回来好好商议?”那二人赶紧闭上了嘴不再争吵。周颖儿开口说:“不知他们的要求是什么,若是不太过分。颖儿还是建议公子接受比较好,我们初立实在经不起轮番作战。虽然我们不害怕与任何国家作战,可是若是没完没了的战争,无论我们士兵多么英勇也敌不过啊。”“颖儿说的跟我想的一样,虽然他们有些条件很是过分,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月玦一会儿看看库中还有多少珍宝,挑拣一下给这几位国君送去,同时再准备一些礼物送给那些君王身边的近臣,有时候他们也能左右那些君王的思想。”“是,属下马上去办。”周颖儿忽然开口说:“说起这个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鲁国见过慕清寒了,这次我想趁着这次机会看看她如今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为她做些什么。”月筱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建议,他说:“鲁国乃是月霄宫所在,以你们这些年的争斗来看彼此都恨不得剥其皮,断其骨,抽其筋,饮其血,噙其肉。怎么可能还要让你前去,别忘了你也是颖筱军的最高指挥者,不可随意离开军中。”此时周颖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让自己跟他一起举行庆典,原来在他心里早就绝了让自己冒险的想法,周颖儿无奈地笑了笑,原来自己早就在他计划之中。只是凭借这个真的能够禁锢住自己吗,这是一个问题。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人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奏章,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一个女子在众人簇拥下来到那人身边,她疑惑地问道:“国君发生何事,您怎么如此忧愁?”那人叹了一口气:“蒋美人,到处若是将月筱溟杀掉该有多好,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现在他已经成了气候,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竟然让宋国默许自己的地位,韩、魏、吴三国也一同保持了缄默。你说寡人该如何做?打,我们已经折损了数万人。若是我们再攻击他,到时候最先灭亡的不会是他,而是我们。周边觊觎我们领土的国家实在太多,我们再也不能经历一次失败。”蒋若儿想了一会儿:“虽然若儿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国君,但若儿还是知道国与国之间合于利而起,合于不利而散。如今月筱溟从赵国分离出去,对于赵国而言是一种势力分割。对于赵国整体实力会有所削减,这是他们乐意看到的。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会小小敲诈一下月筱溟。毕竟这种事也算是顺手发财而已。若儿以为若是给那些国家足够好处,那些国家也会站在我们这边。”“话虽如此,但赵国已经没有足够的财富贿赂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月筱溟独立了。真想不到赵国竟然会在寡人手中一步步变弱,这是寡人的错。”蒋若儿想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国君我们为什么不联合其他国家一起征讨月筱溟,您别忘了除了他与赵国势不两立之外,还有鲁、楚二国。月筱溟也占领了他们的城池,若是我们三国一起发兵前去讨伐,就算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对啊,寡人怎么没有想到。到时候月筱溟不仅要把自己吃进去的吐出来,还有可能会因此烟消云散,赵国也会因此有了强盛之机。美人你不仅仅是寡人的爱妻更是寡人的智囊,多谢美人提醒,寡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铭,这是赵国国君让我们一起发兵的信函,你有什么看法?”“征讨不义,虽为替天行道之举,不过呢,万事都要有个领头人,不知赵国想让谁做领军人物?”“这个他没有说,不过依照寡人来看,赵国估计想要做这个联军统帅了。寡人听你的意思是同意这次联军了?”“如此好事,臣实在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不过我们虽然做不成统军人物,可我们该得到的利益却一点儿都不能少。国君不如这么回信,就说我们同意联军并且愿意让我们的边境军全由他们指挥,但是我们除了要回被月筱溟占领的土地,还要让他们给予一些物质上的补偿,以及精神上的补助。赵军先是无缘无故攻打我们的友邦楚国,害得我们整日里担心受怕。而我们这次又冒着边境被攻打的危险前去帮他们,更应该有所表示。”“爱卿果然能言善辩,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不要让寡人失望。不过,那月筱溟绝对不能再任其发展了,他们已经有了与我们一战的实力,再这么下去,鲁国迟早会被他吃下去。”“国君放心,臣知道轻重缓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臣还是明白的。”“嗯,知道就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