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是搞啥子？黄梅你把手放下罗。”
海林东张西望，尽管这么说，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温暖。
“……海林哥，……你喜欢我不？”
海林的眼睛瞪得铃铛大，他伸出手去摸黄梅的额头：
“黄梅你是不是发烧了？”
海林的手被黄梅的小手捉住了，海林想抽出来，黄梅捏得很紧。
“你说啥子？黄梅你多大点？你不要发疯……”他想把手抽出来。
黄梅的声音很小，但在海林的耳边雷声一样滚过去。
黄梅说：“海林哥，你对我这么好……你肯定是喜欢我的是吧？”
“……我是作为老师来喜欢你的。”
“海林哥，”黄梅一口一个海林哥，喊得海林心里跑进去一只青蛙。
黄梅说：“……那你等我长大了，就娶我好不好？”
“黄梅，你不能呆在这个穷山沟子里，你不要学我，我不想害你。”
“……那你这一世就不想生个娃儿啊……”黄梅眼里噙着泪珠儿，晶莹透亮。
海林的肩抖了一下，拨开黄梅的手拎着盆进屋。
黄梅紧紧跟着他，头挨着海林的肩膀，小声说：“海林哥，你还想着她吗?”
“谁?”
“珊珊姐啊。”
“……早忘记她了。”
黄梅说：“那怎么我听到你在夜里头还发梦喊她的名字？……反正我要和你住一起，给你烧火做饭，海林哥，我会让你过得很舒服的，……我后妈天天打我，我不想跟他们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