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志平,我们真的只是玩玩,都这个年纪了,还离什么?”
周志平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没把我当男人,过得一直很郁闷,这都怪我,你们其实蛮般配的。”
曹丽发怒了:“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说起来是个男人,你有多远滚多远吧!老子晓得你还忘不了那个****。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你心里想的,你这些年就没有好好跟我过过!你跟老子**时都想着她,不然,你会硬不起来?”
周志平一愣,笑了“谢谢你,被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想法了。”
第二天下午,身穿着格子衬衣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的周志平出现在美丽的花城广场。
他站在这个号称花城城市会客厅的巨大广场上,环顾四周,花城博物馆、花城歌剧院,巨大如黑鱼背的西塔,珠江对岸婀娜多姿玲珑剔透的花城电视塔。
周志平记得这里在他当年打工时还是一大片连着一大片的草地,蚊子成堆,有人在这里搂抱揉搓,有的在踢足球,还有的在尿尿或放航模飞机,新中国船厂的机械大吊臂高高举起……周志平自言自语说:“变化好大啊。”
周志平抬头望望远处,耸入云端的中信大厦和市长大厦灯火辉煌。
沿着江滨路走到落霞村村口的牌坊前,周志平仰头看了看牌坊上的村名,又回头眯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珠江,像回家一样,脸上有了丝舒展的笑意,他用手搓了一把脸,手提了下斜挎在肩膀上的电脑背包,进了落霞村。他顺着河沿,像一个回家的人一样,朝迎面过的每个人都报以微笑。
一个大妈白了周志平一眼,他毫不在意,这主要是他的心情很好,确切的说,还带点莫名的羞怯。
周志平发现村子没有土路了,房子更多更密,河里的水可以当石油卖了,二十年前的河水很清甘,可以喝,两边的榕树也起码粗了二十圈。虽是早春,树上的叶子依然碧绿。当看到河上的那座小桥,还有小桥南边的那片老楼,他的心跳得厉害了,如果你仔细看他的脸,确实有点慌张。
河边的灯亮着,飘着点小雨,昏黄的光,榕树叶发出索索的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