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邪蜂
“警告，剩余能量不足10%……危险……”
“咳咳，看来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一切就绪，不过请你快点，我顶不了多久的，周围的掩体越来越少了！”塞恩小心翼翼地躲闪着来袭的流弹，弹丸之舞几乎摧毁了所能摧毁的一切东西，塞恩踏着废墟和尸体做着一个个优美的闪避动作，甚至抓住空挡开枪还击，但巨蝎纹丝不动：“看出弱点了吗？我们的狙击手？”
“不行，这家伙浑身都披着装甲，就连眼睛和腹部都有板甲，打不动它！我觉得还是撤吧！”塞恩靠在承重墙后，得来不易的喘息时间中他也没有歇下，换上一个新的弹夹快速转移掩体继续射击：“该死，承重墙已经快顶不住了……”
“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不可能撤退的……”巨山已经看到了正在费力对抗巨蝎的塞恩，朝他挥了挥手：“所以说，战斗吧。”
“你个混蛋，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战死吗？”夹杂着巨蝎尾部疯狂的弹药倾泻，塞恩躲避的同时无意间看到了持剑冲锋的巨山：“赫……赫，算是吧。不过这应该算是……”
“光荣战死，而不是那些政客所说的什么只会吃空饷的无能逃兵！”冲刺，重踏，起跳，着地，重击，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连贯自然，重装剑刃依托重力砸在巨蝎的头部，强烈的冲力瞬间打断了它的疯狂进攻，随后手腕一转，迅猛发力，整把巨刃完全插入巨蝎的头颅……
“嗷嗷嗷嗷嗷嗷啊！”巨蝎痛苦的惨叫着，奋力挣扎试图摆脱头上的巨大障碍，致命的蝎尾顿时没了目标，盲目扫射着，蛰刺着：“该死！”
“巨山！快点离开！”
“不行！好不容易让这家伙停下来！”腰间抽出的匕首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已经破损的甲壳，每一次敲击都从中卸下大量金属碎块和绿色腐蚀性液体……匕首被腐蚀折断，再用铁拳，一切可用的攻击形式全被用在了巨蝎头部的伤口上：“混蛋！怎么有僵尸突然冒出来了！巨山！点到为止！僵尸开始集群了！我们现在的状态撑不了太久……”
“不……不……这个混蛋！混蛋！”突然从巨蝎尾部爬出大量小蝎纠缠着巨山，巨山完全不予理会，一拳一脚踢开那些碍事者，继续攻击着巨蝎的缺口：“滚开！你这个混蛋！站起来啊！站起来啊！”足部弹出数把尖刀将他牢牢固定在巨蝎的头部盲区，巨蝎痛苦的吼声吸引来了周围无数的僵尸，塞恩无奈只得连连后退，不仅面对着海量没有意识的饥饿掠食者，还要躲避来自头顶巨蝎几近疯狂的反击：“巨山！你这个疯子！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快下来撤退，现在还来得及！”
“不可能……我们都成这样了！失去了应有的一切！圣战里失去的太多了！不能……不能再失去……失去了……”往日的一幕幕瞬间涌入巨山那庞大的图像情感处理器中，倒在他面前的战友，一尊尊被他亲自摧毁的魔像，血族对他们残忍的屠杀，几乎无能为力的失败定局，以及他自己，被力场飞弹完全溶解的下半段肉体和那撕裂一切的剧痛，这些都在这一刻全部涌入他的脑中，同样也包含了之前自爆阵亡的老鼠：“不能再输了……太耻辱了……我们输不起了，真的……输不起了！啊啊啊啊啊啊！”愤怒和怨恨化作力量驱使着他一次又一次重击巨蝎的伤口，将其撕裂，扩大，加深……
“可是，巨山，要是我们现在不撤退的话……”
“塞恩，还记得接受改造前我们三个人许下的约定吗？”巨山微笑着又一拳将巨蝎隐藏在头部的辅助热感模块生生扯下，夹带着大块血肉和绿色溶液喷溅而出……
“还记得……从那天之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撤退，绝不……”
“这就对了，那现在？你愿意和我一起遵守当初那军人的誓言吗？”
“你说那个啊，呵呵，也对啊……”塞恩放下没有弹药的狙击步枪，从背后拔出两把弯刀：“既然你都说了，那就拼了，你可别比我先死啊！”
“一言为定！”一击猛击，五指突然合并扯出一大块肉块，将其捏的粉碎，巨蝎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不断抽搐，僵尸似乎得到了进攻号令一般如潮水般涌出，巨山猛地落地，站在塞恩身前：“比赛开始。”
“呵呵，期待这天很久了，死亡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