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道,这人的权势只怕也是来之不易,如若他曾经也是这般的强势,那么也轮不到元泰登上罕位,听闻当初的老汗王本就十分喜欢自己的六儿子,也曾有意立其为新汗,可是后来还是元泰坐上了汗王之位,这其中又有哪些见不得人的隐秘,她不得而知。
“珍儿,不进则退,可是我已经退不得了。”铁尔罕喃喃道。
“什么?”王珍问道。
铁尔罕起来,也没披上衣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身材相当好的男人,紧绷的身子犹如一只优雅的黑豹,即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危险。
他抚上王珍的脸,眼里有一丝爱怜:“你可有生我的气?”
“王爷为何有如此一问?”王珍烟视媚行的笑道。
谁知铁尔罕皱了皱眉,道:“你不必如此。”说着伸出手遮住王珍的笑容,只余下眼睛。
王珍不解这是何意。
“我记得我走之前,你的总是清清淡淡,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妩媚,妩媚的就像刻意一般。”铁尔罕的手,仍然遮住了王珍的面容,盯着那双盈盈的眼睛,好像是在与那双眼睛对话。
“我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你,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言不由衷?以往即便你不理不睬,我也觉得那是真的你,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把自己藏起来了?”
王珍眼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王爷,你想我如何?”
铁尔罕一顿,手放了下来,道:“你果然生气了。”
“我是什么人?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罢了,王爷用得着管我有没有生气吗?”
“你为何会这样想?”铁尔罕望着王珍,神色有些复杂。
“我以色侍人,向你求得是一己之安,你与我不过就是这种关系罢了,为何一定要迫我说得这么直接呢。”王珍面无表情,再不见这几日的深情模样。
“你怪我利用你?”
“我的荣幸,能有利用的价值,我不介意被利用,反正有价值总比没有价值好。”王珍淡笑。
铁尔罕盯着王珍,默了片刻,才慢慢道:
“今日,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喝了几杯酒,闲谈时,他告诉我你们政女外表柔弱内心却是十分坚韧的,还说虽然坚韧有时确是意想不到的敏感脆弱,回忆起这几日你的神情,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不明白
我知道你可能介意什么事,但是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介意,如果说你担心我不顾你的安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有能力保护你周全,自我离开后,你的身边从来不止四个护卫而已,我另安排了许多好手暗中保护你,绝不会让你有丝毫的危险。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以色侍人的女人对待?
你从来不知道不会知道我”铁尔罕想要说,却再三踌躇,最后就把话收回去了,只道:
“我铁尔罕要大域这片广袤的天地,但也同样你不会放弃你,我会把你们抓得紧紧的,不管你们愿不愿意!”
其实以上这番话,已经违背了铁尔罕的品性了,从来他便是只知道掠夺而不知怎么付出的人。
这几天,他诧异王珍的态度,但是感觉太美好,所以不愿意深想,况且他觉得自己这样的男人,不该困于男女私情当中,整天琢磨自己的女人心里头的想法,未免太过难看了。
不过今日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苏爷,两人一起喝了酒,就谈到女人的身上,苏爷畅谈自己的阅女经验的时候,铁尔罕就不由的想到了王珍身上。
他恍然大悟,真的么,她真的会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子么,那么她会为了这次的事情胡思乱想么,她真的会以为自己不在意她吗,会难过吗?
她难过的话会如何呢?于是他拐弯抹角的问了苏爷,苏爷阴笑道:
“有些女人,自视甚高,若是感到自己被忽视被欺骗,可能就会封闭自己,也可能会反其道行之,为的,就是不流露出自己的真心,她们啊,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可是其实最是可怜无趣,我最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了。”
反其道行之,这就是王珍改变的原因么?
所以,铁尔罕才会感觉甚好的觉得王珍是在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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