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林沫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楼,只是宿舍楼底下似乎有些奇怪,林沫停下脚步,看着楼下聚集的一大堆人。
不知道为什么,林沫总觉得这氛围有些奇怪,于是不自觉的跟着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人群,就能够听到有人在说话。
“疯子就是疯子,思维都跟一般人不一样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林沫听到有人用英语这样说。
几十个人围在一起,貌似中间还有人在,就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林沫十分的好奇,踮着脚慢慢凑了过去,隐约看到人群的正中央,有人蹲在那里正在画画。
西方人普遍要比东方人要高大,即使林沫在国人的女子当中,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可是,跟这些西方的女人相比,还是有些娇小的,围在前面的人都实在是太高了,林沫看得不是很清楚。
有一名黑头发的东方男子,被众人围在中间,在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的时候,他就蹲在中间的地上,身边铺着各色颜料以及画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一名靠的比较近的黑人女人道:“佑,你这画的又是什么啊?完全看不懂啊?”
“哈哈……金天才肯定是在给我们展示他的韩式绘画,我们这些人哪里能够看懂呢?”有人语带讽刺的调笑。
金承佑依然蹲在地上画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金承佑的画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所有的画笔颜料都收好,直接背着东西离开。
留在原地的众人,在看完金承佑画的东西之后,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也就走了,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沫这才得以走到前面去仔细看金承佑画的这画。
这是一幅长宽只有一米多的油画,但因为是在地面上画的,条件不足画的不是十分的好,因为地面是黄色的,金承佑在画中留下来很多的黄色,没有用染料碰到的地方,连起来就是一个人,一个躺在那里的人,而且,对方还没有穿衣服。
虽然金承佑没有画鼻子跟眼睛,可是,林沫还是能够从画中看出来这是一个略带羞涩的女人,因为没有穿衣服,显得有些矜持,对方半躺在公园的椅子上面,明明是这样一幅画,却不显得淫荡,反而让人有一种同情的感觉,只是这幅画中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林沫看着这画。
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林沫站在那幅画前看了有一分钟,这周围的地面上,不只有金承佑的这一幅画,还有很多别人的绘画,林沫把所有的画全部都看了一遍,然后,从角落里找来了一块小石子,蹲在金承佑刚刚画的那幅画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林沫就那么做了,作为一位画师,自己的画无论画的如何,那都该由自己来完成,即使有瑕疵,别人也不该去填补,可是,林沫就是忍不住,直接在金承佑的画上动笔。
这一刻,林沫就好像是做贼一般,在没有被人发现之前,林沫扔下石头跑了,只留下地面上已经被林沫填补好的画,林沫帮那幅画中的女人添了一件衣服,一件纱衣,衣服并不是直接穿在女人的身上,而是盖在女人的身上,但因为衣服很小,又略透明,所以起到的作用不大,可是,就是因为有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在女人看来就无比的重要了。
“我回来了!”林沫打开宿舍门,就看到张青正躺在床上吃零食,电视的声音放的很大,张青看到林沫对林沫招手。
林沫跑到张青的床上,夺过张青手中的零食吃了起来:“你不要吃那么多零食,当心身材变形!”
张青深吸一口气:“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的身材变形,让你每天都那么肆无忌惮的吃!”光吃不胖的女人,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公敌,林沫嘿嘿一笑,继续在张青的面前大口大口的吃零食。
第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林沫有些轻微的认床,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小动静都能够把她给吵醒,半夜的时候,林沫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林沫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到后来,这种声音持续发出了半个小时之后,林沫就再也睡不着了。
林沫把灯打开,从床头的窗户朝楼下看去,就看到楼底下的某一层楼内,有灯光在闪,而那奇怪的声音,也是从楼底下发出来的。
林沫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张青的床头去叫张青:“青青,醒醒啊,青青,我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啊,我们一起下去看看好不好啊?”
张青迷迷糊糊被林沫晃醒,心情十分的不好:“哎呀,那是一些半夜不睡觉的疯子,在下面研究画画呢,我们不要管了,还是好好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张青说着,转了个身便继续休息了,林沫趴在床头,铁棍摩擦在墙壁上面的声音,指甲摩擦在黑板上面的声音,尖锐的,让人心慌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让林沫根本没有办法入睡,林沫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便换上衣服出门去了。
怪声音发出来的楼层很近,林沫朝楼下走了大概三层,在十楼的时候,听那声音就已经很清晰了,林沫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在九楼发出来的了,林沫记得九楼好像是个大楼层,并不像林沫住的十三层那般有好几个宿舍房间,九楼一层都十分的空旷,没有房间,只有几根柱子支撑着房子。
林沫站在九楼的楼梯上,听着里面某人发出来的声音,里面不止有一个人,白天空旷的楼层,到了夜晚就好像真正活跃起来了一般,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台音响,噼里啪啦正在唱歌,还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随着音乐闪动。
九楼一层楼,左半边十分的明亮如白天一般,右边则是漆黑的只有音乐声与彩灯,林沫看到在九楼的左边,摆放着许多绘画的架子,好几个人正站在那里画画,其中有一个女人光裸着身体站在人群中充当模特,其他人都在画她的裸体。
“哎呀,画来画去就这一种,我画的都有腻了。”正在画画的几人中,一名黄色头发,留着胡子的高大年轻男子扔掉手中的画笔,把自己画了一半的画,扔到了前面那个无辜的模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