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彩樱桃图上,有一只松鼠,一只雀鸟,松鼠在食樱桃,雀鸟站在枝桠上俯瞰着那只松鼠。
小姑娘是要用这幅画告诉陛下,粮草已经被偷,背后牵连很多人。
陛下心思敏锐,定能洞悉画中深意。
通州港口
“你们不能走,这粮草的数目不对,你们不能走。”唐毅生和吴同洲相邀白卿音与他们一起校验粮草,当场便拦着离去的官员。
这一批粮草不仅数目不对,粮袋的模样也完全不同。
“吴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只接受到了这么多粮草,也尽数交给了你们。你拦着我们做什么?”漕运专署丘少飞听见质问,唇角浮上一丝冷笑,义正言辞的反问。
“是不是半路上将粮食偷偷掉了包,换成了银子,现在想拿下官来当替罪羔羊啊!”
丘少飞倒打一耙,挥手命令手下官兵上前将吴同洲一行人团团围住。
“吴大人,到了这儿一切都是定局,你若是想要硬来,我这些兄弟随时奉陪。”邱少飞嗤笑道。
“到了今时今日,吴大人还没有看清眼前局势,让我不得不为之感慨一句。”
“吴大人,你还真是单纯啊!”邱少飞笑着,拍了拍吴同洲的肩膀,眼角眉梢皆是嘲讽。
白卿音站在一旁看着邱少飞嚣张跋扈的模样,气的紧咬贝齿。
邱少飞是通州人,他怎能联合他人祸害通州的老百姓,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燕夫人握着白卿音的手,低语道:“姑娘,若非亲眼得见,我无法相信为官者会如此猖狂,如此没有人性?”
老刘站在两人身旁,咬牙切齿:“若是公子爷在,这些人一个也逃不掉,换粮草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西梁王军五十万人,王爷手下二十万人,公子爷手底下二十万人,若是他们也像这些官员一样克扣粮草,那几十万大军如何保家卫国?如何赡养家中高堂妻儿?
“可这世间只有一个盛京墨。”白卿音叹道。
她看着面露难色的吴同洲,掷地有声:“我们必须要用自己的方法将这件事情解决。”
吴同洲看着邱少飞,气的面红耳赤,双眼发黑。
吴同洲压着心底怒气,厉声质问:“邱大人,你以为你们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吗?当今陛下英明睿智,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这天早就变了。”邱少飞看着吴同洲,笑的自负而又狂傲。
“这批粮草我们悄无声息的转卖,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邱少飞走向吴同洲,低语道:“若是这事被人知道了,你这位押送官就是我们的替罪羔羊。”
“哈哈哈哈哈.......”邱少飞大笑,带着自己的部众,潇洒离去。
白卿音看着离去的人:“若不是想要一网打尽,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他。”
这样的人留之何用?
嚣张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吴同洲稳住自己的身子看向身后的所剩不多的粮草,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是他,是他误信小人,是他将粮草弄丢了,他罪该万死。
白卿音和老刘疾步向前,蹲在吴大人身边:“大人,身子要紧啊!”
“白姑娘。”吴同洲看着白卿音脑海中浮现在滕宁时白卿音说的话,眸底拂过一丝悔意。
“当初白姑娘说阮伟丰不对劲,我就应当相信姑娘的话,提高警惕。”
吴某该死,吴某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