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秦书的葬礼,林柳花和秦书都要为了葬礼忙里忙完,而许赋这边,许赋醒来后又恢复了昨天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但对叶玲珑的存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反感了,只是仍旧很冷淡。
这对叶玲珑来说无疑是当头泼了一盘冷水,这样的落差,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醒过来就跟她翻脸了。尤其还是在她的手被他捏了一晚上,都被他握的发疼了,而这个男人居然在发现自己居然握着她的手就好似碰到了烫手山芋,一下子就松开了,并非常戒备的看着她。
叶玲珑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却也无可奈何,跟这个人沟通了很久她才意识到他又开始变会秦权所说的那种状态了,那就是总是不停的跟空气说话。唯一令叶玲珑欣慰的是,许赋有时候也会搭理自己,这才秦权所说的情况里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这个少女于是展开了丰富的想象,猜想自己是不是也开始在许赋的心里占据一丝地位了。
秦权那边似乎是真的不管她了,一早上都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过来给她指示,她只好陪着许赋说话,许赋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一开始还觉得他自说自话神神叨叨的,真的认真听他说话的内容后,便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蛮可怜的。
“小洁啊,秦书挂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参加他的葬礼呢?你说说,你死的时候我都没有给你举办葬礼,因为我知道你还没死,你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在回来之后再次离开呢?”许赋对着窗口,迎着阳光,悲凉地叹道。叶玲珑就粘在他的身后,听着他的这些感概,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跟齐小洁相关的事情,这个齐小洁在许赋的地位很重,他们以前有过很甜蜜的恋情,后来这个齐小洁离开了,许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叶玲珑很郁闷,也很烦闷,但是她还是要守在这里。过了一会儿,病房里也安静了好一会儿,许赋突然转身,直接走进卫生间。
叶玲珑跟在他的身后不解的喊道:“你要做什么?”
许赋会回话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他拿起剃须刀,似乎对某次事件记忆深刻,看了一会儿剃须刀后,歪着脑袋把剃须膏也拿了出来,把自己的下巴都抹匀后才重新拿起剃须刀愉悦地为自己刮胡子。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能不能吱个声啊?”叶玲珑越看越不懂,觉得这人神智不清的时候就是神经病一个。
许赋把胡子刮好后,就开始挤牙膏洗脸,叶玲珑看着他所做的事情,越发觉得这就是出门前的准备,怎么?他还要出门?
果然,他做好一切事情后就伸着手,似乎另一边有人在挽着他的手一样,喜滋滋的走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什么?我明明刷的很干净了,你才没把你的牙刷干净。快点挽上我的手,秦权他们可等不了我们,好了好了,你就知道唠唠叨叨!”
原来真是要某个人挽住他的手啊?叶玲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挽着他的手,会不会遭到拒绝?
应该不会的吧?他这种时候对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应该不会在意她小小的动作的吧?
叶玲珑大胆的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问道:“我可以挽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