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漫直接大步走入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度混乱的场面。
一副担架横在客厅中央,将狭小的空间分成了两部分。
里面是薛母搀扶着重病中的薛父,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外头是五六号人,有男有女,但每一个人的态度都是极其嚣张,更有甚者还在推搡着薛父薛母。
薛父薛母年纪这么大了,哪经得起别人推搡?
尤其是薛父身患重病,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如果被人打一顿,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啊!
薛漫眼神儿冰冷。
她看这些人不是来图财的,分明是来害命的!
前世,她懦弱无为。
由于短时间内她拿不出那么多钱,这些人每天都跑来闹,薛父被气晕过去,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病更严重了不说,人也熬瘦了许多。
没有办法,薛漫只能去求赵亦彬,找他借钱。
赵亦彬当时在出差,打电话电话不接,发短信短信不回。
薛漫一咬牙,便去了赵亦彬所出差的城市。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后钟,因为联系不上赵亦彬,薛漫只好去了赵氏集团在J市的分公司,想要从那里要到赵亦彬的住址。
她表明身份和来意,但是人家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前台小姐不光没有透露赵亦彬的行踪,甚至还嘲讽她,说赵总怎么可能会有像她这么丑的未婚妻,还劝她回家照照镜子。
薛漫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也曾心高气傲,也曾青春靓丽过。
她当然想要扇狗眼看人低的前台小姐一巴掌,然后一走了之。
可是……她不能。
父母还等着她拿钱回去解决问题,不见到钱,催债的就会一直骚扰她家。
薛父身患重病,根本经不起他们这么闹,母亲心力憔悴之下也会病倒,还有弟弟那里,人家就算不报案,也不会让他在学校过得开心。
重担压在薛漫身上,压弯了她的脊柱,也压垮了她的精神。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分公司门口,蓬乱的长发也遮不住她肿胀的面容。
她,宛若丧家之犬。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清洁工阿姨,在下班后告诉薛漫,赵亦彬当天没有去公司,而是坐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她听赵亦彬跟司机说的是‘倾心酒店’。
薛漫不敢多做耽搁,赶紧前往。
但是因为酒店不提供给她赵亦彬的房间号,薛漫根本无法直接找到赵亦彬。
她只能等。
等赵亦彬从酒店里出来。
酒店的保安看她精神不太好,再加上衣着凌乱,怀疑她可能要干点儿不好的事情,便将她赶出了酒店。
十月的天已经很凉了。
尤其是夜晚,冷风阵阵,刮得人骨头发冷。
但薛漫却无法离开。
她怕,她怕她一离开,赵亦彬就会从酒店里出来,从而错过。
那天晚上,她顶着寒风整整挨了一夜的冻!
结果呢?
她换来的是什么?
上午十点,赵亦彬意气风发地从酒店大门走出。
看到站在门口的薛漫后,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冷地问她怎么来了。
薛漫忍着满心地苦涩,眼角含泪地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亦彬。
她以为赵亦彬还会和以前一样安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