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栈老板如此无赖,顾清月心间有些恼怒,可又偏偏没得办法。
这要是走出客栈,估计再想找到客房就有些困难了。
赵良材也是觉得不爽,可这天元镇不是临安县,他赵公子以往的本事根本发挥不出来,不过好在当初离家的时候又从老爹的小金库里偷来了不少银钱,是以很有底气。
他直接掏出三两银钱丢在柜台上,对着老板道:“喏,本公子出更高的价。”
老板看着白花花的银钱,立马用戥秤称量,见分量不差后咧着嘴对赵良材连番点头,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会下金蛋的鸡一样。
“那个、那个……你们呢?”
老板又贪得无厌地看向酒葫芦修士。
那总是出声的年轻人道:“呿,钱财不过是些俗物,也就你们这些凡人才会看得重要,给你,这钱袋里差不多有二十两银钱,够你偷着乐的了。”
老板赶忙道:“那是,那是,跟您们这些贵人们可不能比,俺就是个俗人,爱点小财。这几位客官,你们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人家都已经出价二十两了,要不你们也再来点?”
不服气的赵良材直接掏出一张银票,正要拍在客栈老板那张欠揍的脸上时,顾清月阻止道:“算了,暂且在车厢内将就一晚吧,明日起早赶京,等到了乾京再找家客栈好好休息。”
顾清月也是看出来了,这四位年轻人应是背影不小,而且出手如此阔绰,如果继续这般拼下去就算是赢了也要花费过百两的银票,这是不能够接受的。
为了两间客房去起争执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客栈老板见她不争了,顿时有些失望,用手指挠了挠额角,心里还想着该怎么拱火呢,赵良材已经将先前丢出去的银钱又收了回来。
站在后边的许知秋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言,对于他来说住不住店都是无所谓的,毕竟已经习惯了用冥想来替代睡觉,只要有个地方可以打坐就行了。
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与许知秋同岁,不过心性却是不如何成熟,见自己这边得到了客房,脸上便露出得意之色,顺带着还对赵良材扮了个鬼脸,这可把赵公子气得不轻。
就在顾清月几人要离开的时候,那身后背着酒葫芦的青年修士突然开口道:“姑娘请留步。”
顾清月蹙眉,不知道对方又有何事。
酒葫芦修士道:“虽说这两间客房被我们所得,但的确是有些不合规矩,先前也是说了,我们几人只需要一间客房即可,另外一间就算是你们的了。”
这话一出,刚才扮鬼脸的年轻人立即有些不乐意了,急忙出声道:“二叔,干嘛要把房间让出去?这可是咱们们花了钱的,再说这两间房总比一间房宽敞,咱们待着也能舒服些。”
酒葫芦修士道:“这才出门几天你就把家规给忘在脑后了?莫要忘了临行前家主的嘱咐,出门在外不得惹事,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理应让出一间。”
年轻人不服道:“这算哪门子的惹事,这客栈老板都说了按价钱算,我们可是在理的。”
酒葫芦修士没有再回话,只是斜眼扫了一下自家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