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那时正好二度入京。
更巧的是陈深跟公主和驸马不是一个派系的。
陈深作为一个官场上厮混许多年,一个从捕头当上官的老油子,让敌人不高兴的事儿向来是他喜欢做的。
当然,他直接去买江茶,无论江茶还是老鸨都不会同意。
他索性把青楼买了下来,让江茶去他家当奴婢。
从那以后,陈深见了江茶父亲就叫老丈人,见了公主就叫丈母娘,气的公主直跺脚,对江茶和陈深恨之入骨。
巧了,江茶这小妮子对他们这对狗男女也恨之入骨。
陈深是不想睡她的,就做个样子。
他喜欢年纪大的。
他陈家五代单传,到了他这辈上,他父亲怕绝后就急的让陈深成亲。
陈深十六岁时相中媚娘,不是他见过媚娘,单纯的是因为媚娘年纪大二十三,比那些十四五岁就待字闺中的姑娘大多了。
至于媚娘为何在二十三便宜了十六岁的陈深,那得从陈深丈母娘说起了。
媚娘母亲偏瘫在在床十几年,一直是媚娘在照顾。
在媚娘十五六岁,想娶她的媒婆把他家门槛都踏破了,可媚娘为了照顾她娘,把这些亲事都推了。等到她母亲去世,她守孝一年后,年纪同她一样大的孩子都打酱油了。
倒是有不少大户想娶媚娘做妾。
他爹不同意。
碰巧陈深他爹要跟陈深说亲,陈深就要年纪大的,媚娘这才便宜了陈深这畜生。
媚娘正好长在陈深的心坎上,两人相敬如宾的生活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一位道姑行经他门,见到媚娘后惊为天人,提出要将她带走修行……
陈深回过神,望了一眼江茶,知道他想远了。
回到俩人身上,江茶让陈深能名副其实的恶心那对狗男女,硬上了陈深,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陈深也从那时才知道,江茶这小婢心里隐藏了怎样的仇恨。
就这么过了一年。
忽然有一天,江茶上街买东西忽然杳无音信,人间蒸发了一样。
陈深还以为是公主和江茶父亲动的手,迫不及待的对这对狗男女下了手,最终功败垂成,陈深被贬出京城北上去长城当了几年守军。
这也是陈深在此见到江茶这么惊讶的原因。
他以为江茶让那对狗男女弄死了。
江茶许久后停下来,顺手把陈深放开。
“贱婢!”
陈深重获自由后先狠狠收拾江茶一顿。
江茶默默承受,问陈深,“爷,跟你那念念不忘的大娘子处的怎么样,你要是被扫地出门了,我这儿欢迎你,当然,你的先阉割一下。”
她这儿全是女人。
陈深刚才就发现了,“你这是什么邪魔外道?”
他让江茶报上个名号,看在昔日情谊的份儿上,他到时候不痛下杀手。
“免了。”
江茶告诉他,她现在是血衣楼的圣女。
陈深有不好的预感,“楼主是男的?”
“放心吧,楼主是女的。我以性命担保,你头上的帽子可能是红的,黄的,黑的,但绝不是绿的。”她问陈深是不是没吃饭。
陈深觉得被冒犯了。
“行啊,老头儿,以前我以为你跟大娘子深情是装的,想不到你还真去找大娘子了。”江茶忽然好奇,“大娘子就不嫌弃你这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