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妖原形就是海里的牡蛎,属于海贝的一种,本身就是有壳生物,属于自带房子的,很多修炼成精的海贝都会把壳变成房屋,没想到蜃妖倒是狡猾,赶走了海螺妖,自己倒是把壳化作了身上的盔甲。
江岑这一下本来也是想试探的,这头发都是如此,想来那一身红衣,定然就是蜃妖那一身硬壳了。
“江天师还真是手下不留情。”红衣女郎抚着头发,一脸痛惜,转而对着江岑又是撇嘴,“外界都传闻江天师向来是赏罚分明,黑是黑白是白,有一说一的人,今日不止我到底是犯了何罪,江天师一来便这般喊打喊杀,真是吓死我了!”
她说到最后还装模作样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
若是个男人见到此等情状,只怕是早就被这等美色酥软到骨头里了。
江岑不觉得她这般卖弄风情不觉得耻以为看,却也完全不为所动,她见过的美人太多了,如蜃妖这种,还真算不上什么。
尤其对方还是她的敌人的时候,她可从来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红衣女郎将头发捋到耳后:“江天师说的是制造幻境的事?那不过是我与天师开开玩笑,天师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大不了,丹枫给天师赔罪便是。”
到最后,她说的委委屈屈,矫揉造作之姿愈发明显。
江岑剑尖再度举起:“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我问你,江昼在哪儿?是不是你带走了他?你把他藏哪儿了?”
“你若再不说个清楚,休怪本天师的斩尘剑无情了!”
“大不了,我便是把你这里找个天翻地覆!”
她这般气势骇人,红衣女郎却仍旧一脸从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畏惧的神色,反而忽然坐下,笑了。
这回不是之前那种浮夸的假笑,是真正的一个讽笑:“江天师当真想问我要儿子?问我要一个始作俑者?江天师你莫非是在开玩笑?”
“你什么意思?”
“还没听懂吗?”红衣女郎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有酒液顺着下巴流到喉咙,红色的酒液在雪白的肌肤上滑过,当真是活/色/生/香。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先听我说个故事吧。”
谁想到,下一句,她却忽然话锋一转。
江岑皱眉,然而蜃妖丹枫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声音低沉,开始了自己的讲述:“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千年前了。”
“一千年前,北海边上有只小蜃妖,虽已修炼千年,灵智早开,却一直不问世事,因为常见到凡人的喜怒哀乐,见惯了凡人为了各种私欲而丑态百出,蜃妖更是不屑于入世。谁想,这一日,小蜃妖到近海晒太阳,却不慎被渔民所捕捞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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