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现在告诉她?
江岑犹豫片刻,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小柔,有件事娘现在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但你要知道,我和黎山江氏没有所谓的同族情分,一点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仇人,甚至可以不死不休的程度。”
看着胡柔嘴角张大,一脸的惊讶和好奇,江岑赶在她问出“为什么”之前继续道:“其中原因,找到江昼之后,我会让他亲自跟你说。”
当然,前提是江昼没问题,如果江昼真的出了岔子,那她与黎山江氏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没有别的第二条路能走。
“总之你要记住,黎山江氏,不是传闻所说的那般,你不要轻易去接触那边的人,任何人,包括江昼。”江岑先打预防针,停顿一下,“如果,我说如果,江昼来找你的话,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也不要随便听信,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知道吗?”
江昼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他对胡柔从头到尾就全是利用,很难说得清一旦发现胡柔在这里,他又会不会花言巧语做些什么。
江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于人,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情感上再不愿意相信,理智上江岑还是要做出有利自己这边的正确选择的。
尤其胡柔在整个事件中完全就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对方为了对付她也真是煞费苦心了。那江岑就更不能让胡柔继续受到伤害,说实话到如今,她已经够惨了。
胡柔被江岑这样的严肃认真给惊着了,虽然她也知道婆婆离开黎山江氏肯定是有不愉快,方才开口也有这个原因在,可没想到居然这般严重,都说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江岑也不管她一时能不能接受,为了避免信息不对称之下导致的不良后果,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好:“这么说,这次的一系列针对我的事情,现在看来有很大可能是黎山江氏搞出来的,甚至现在江昼也在那边,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和真相如何,现在只能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只有这样,哪怕没有十足的准备,也要有万分的警戒,我不希望我们任何人出事,你明白吗?”
胡柔终于点了点头:“娘,我明白的。”
“那我要做什么吗?”她又问,显然也不是个能闲得住的。
江岑想了想:“我先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她又给胡柔把了把脉,摇头,“你现在刚醒来,龟息法虽破了那邪法,但是你心神到底受了损,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还是要靠多加修养。”
这般说着,她已经收回手:“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这里很安全,放心。”
如此交代完,江岑很快出门,一身夜行衣又有夜色作为最好的遮挡,江岑很快就到了紫云台里。
这座酒楼之所以得此雅名,主要原因就在于酒楼后院有一座高台,常引来一些附庸风雅之人高居其上,吹一吹冷风写几首酸诗,感受一下衣袂飘飘欲乘风归去的雅兴,好像这样就成了什么大文豪似的。
而在江岑眼中,这座高台却是布置阵法的绝佳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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