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同她走到桌前,闻言说道:“姑娘小小年纪便有过人胆识,也实属许某意料之外,更何况有他给你作保,我又岂有不信之理呢?”
三人俱是一哂,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空话了,谢心染提笔沾好了墨便写起来,在字据和契约上都印了一个通红的拇指印,这便算完了。
许留把自己那份契约好生叠好收进袖中,这才问另一个问题:“不知道姑娘这次是想要什么货?”
“皂角、猪苓、青盐还有眼下时兴的头油,许庄主若是有,便都给我来上几样。”谢心染早都想好了清单,便都把印在脑子里的说出来,如数家珍一般。
至于银子她也早就准备好了,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来,看着零碎,若是足称起来可是一样都不少的。
“这是五两银子,对许庄主来说也只怕是不多,只是我也不能把所有的银钱都拿出来订货,便先这一点小小意思,我是信得过许庄主的,您照着这些价给我供货就是了。”
许留也有些吃惊,他看谢心染身着非是富贵,指腹间也有薄薄一层茧,明显就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说实话今天他答应了她,却多多少少也是看在了宫勋的面子上,五两银子对他来说虽然不算多,可对于谢心染这样的人家来说恐怕也够了一段时间的吃穿用度,她能一下拿出来这些来,也着实是让许留意外的。
不过停顿也只是一瞬间,他拿起银子收入囊中,是极为爽快的答应了,“姑娘放心吧,三日之后,我便差人送去,将你住的地方告诉我,我好着人安排。”
“你知道我的就行了。”宫勋也是图省事,便一时嘴快溜了出来。
他这一说倒是不打紧,另外两个人都是实打实的懵了,许留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你们……”
谢心染也愣住了,这男人都不知道避嫌的吗?更何况在现在这个时代说出来,保不齐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估计就会说这俩人是早就勾搭在一起的,更重要的是,她怎么能跟一个“gay”扯上不一样的关系啊啊啊啊啊!
宫勋这个死人头,还她清白!
更何况现在许留的表情和眼神在谢心染看来就是活活被人辜负的怨妇一般,这她怎么能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