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他张嘴说话,看向谢心染她们那个方向,却连声音都是含含糊糊的,好像是有痰咳不干净一样,对面的三个人皱着眉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很不敢相信洛长枫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好半天他们才敢鼓起勇气慢慢走进去,却还是不敢太靠近洛长枫,到底还是谢心染胆子稍微大了一点,试探性的指了指他的手,然后问道:“你……你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很明显是指洛长枫的手脚,还有他现在所处的境地,毕竟他所在的这个廊坊地处偏远,而且潮湿的气氛可能比之前他们进来的时候还要过分,很明显就是有人为了让他把不该说的一些话给咽下去,才让人特意安排在这个地方。
当然那个人是谁,他们心里也都有数,就是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而已。
“呵,我……?”洛长枫笑了一声,听起来很是不屑的样子,但似乎又有些自嘲;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因为指关节受了伤,所以没有办法很好的伸直,只要试图努力伸直的话,就会产生一阵剧痛。
估计他的手是废了吧。
“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啊?”洛长枫努力的用手撑在地面,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背部抵着墙,抬头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谢心染不想承认,但那确实是轻蔑的眼神和笑容;他现在就是连说话也是轻飘飘的,然后就垂下眼,好像也没什么话好跟他们说一样。
“要不是你意图谋害胡老太君,又怎会把自己弄到今日这般田地,说到底还是你咎由自取。”
宫勋还是下意识的握着谢心怜的手,让她不要害怕,但是看见洛长枫对他们这个态度,他心里很不爽,所以就故意出言反驳,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套洛长枫的话,不然有的事情他们从沈芜君那里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果然,洛长枫因为现在的遭遇已经不能保持他什么翩翩君子的人设了,在听见宫勋这句话之后,几乎是马上就有了反应,表情也变得愤怒起来,瞪着他争辩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是很清楚沈家的事吗?就在这里随便指责我!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
他已经愤怒的伸出了手,指着另一边,神情十分愤慨,但是就在他已经要说出他们都知道的事实真相那一刻,洛长枫忽然闭了嘴,然后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变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颓然的坐在墙角,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他的嘴角却向下撇去,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是因为你知道所谓的‘胡老太君’就是沈盈娇,沈家的二小姐,对不对?”其实见到洛长枫这个反应,谢心染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很有可能是在替沈芜君隐瞒什么,但是因为嫉妒心作祟,所以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便对沈盈娇起了杀心。
只是……
谢心染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太算可能的可能,她还震惊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只是紧紧抿着唇,看着洛长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