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我本来没想掐你,但是在那个情况下,我为了自保也只能……”洛长枫又凭空咽了咽,然后才看向谢心染的方向,不知怎么就开始跟她解释那天试图杀她灭口的情况。
谢心染想也没想就截断他说道:“好了,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了,还好宫勋那天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就真成了你手下的冤魂了。我现在也恨不起来你,……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吧。”
谢心染心情很平静的跟他说了这些,然后就没有再说话。
世事无常,是啊,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骆成峰也没有再继续下去,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谢心怜给他喂完了饭,又过了不一会儿,刚才那个带他们过来的衙役就又过来催上了。
衙役用配刀的刀柄敲了敲牢狱的栏杆,不耐烦的催促起来:“你们说没说完呀?这县衙的大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也不是让你们来玩闹的,说完了,该说的话就赶紧出去,别妨碍我们办公!”
既然人家来催了,他们也就不好继续待下去了,谢心染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还是坐在稻草上没动弹的洛长枫一眼,用唇语对他说了一句话:“……抱歉,我还是帮不了你。”
洛长枫露出一个微笑,对她摇了摇头,示意谢心染赶紧离开。
几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洛长枫忽然就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他盯着牢的的房顶,屋角处似乎还传来老鼠的声音,可是他并不在乎。
当他决定要杀了沈盈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有可能是这个后果,谁也帮不了他,他也没奢求过。
那就这样吧。
真好。
跟洛长枫说完话以后,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沉默了下来,直到走出大牢门口的那一刻,也是如此;外面的阳光很耀眼,谢心染却不自觉地伸手去挡,她刚才在牢房里待久了,已经适应了那样阴暗的环境,现在未免觉得也太刺眼了。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谢心怜忽然就握紧了宫勋的手红了眼眶,不可抑制的啜泣起来。
宫勋被姑娘的变化搞得一愣一愣的,连忙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你怎么了?”
谢心怜边哭边说道:“我……我只是觉得洛掌柜有些可怜……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