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烟烟和张钊一起回酒店,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为什么喜欢自己的,自己不喜欢,自己喜欢的却又不喜欢自己这种无解的问题。
骆白背着苏苏回家,她居然趴在骆白的后背睡着了,呼吸轻微,慢悠悠的。不过睡眠很浅,到家被骆白放到床上时就幽幽转醒,但因为喝了酒,浑身乏力懒得动,任由骆白瞎折腾。
迷迷糊糊中,苏苏感觉到骆白在化妆桌上饭找东西,嘴里还嘀咕着:“卸妆水,洗面奶……”
骆白虽然是个时尚摄影师,但他不像其他潮男会化淡妆,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连最基本的卸妆步骤都不懂。
等翻出苏苏的卸妆产品后,仔细一看,居然是卸妆膏时,他又不会用了,还要再去百度卸妆膏怎么用。
过了一会儿,苏苏感觉到骆白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揉搓搓,卸完妆后用面巾纸帮她清洗擦脸,然后,又笨拙地涂抹护肤品。
酒精作祟,她竟然有种被捧在掌心里疼爱的感觉,像是冬天泡温泉,浑身舒畅,窝心又快乐。
骆白帮苏苏做完所有护肤步骤,蹲在床边,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上,看苏苏嘴角微微勾起,荡漾着浅浅的笑容,小声呢喃:“梦到什么了呢?笑得这么开心。”
苏苏此时已经坠入梦乡,骆白的声音显得很遥远。
骆白将目光锁定在苏苏粉嫩饱满的唇瓣上,轻轻笑道:“现在偷偷亲你一下,你应该也不会发现吧?”
但他不能这么做。
骆白继续呢喃:“我可以等你,姐姐。”
“晚安,姐姐。”
***
之后的一段时间,苏苏继续找投资,但不再像从前那样急切,巴不得有人立马就投钱过来,而且慢慢等待靠谱的资方。
骆白还是和从前一样,时不时帮别人拍摄写真,有时候也会拍摄一些短视频,生活的脚步渐渐就放慢了。
最开始,皇上在乡下还不习惯,苏苏也怕它会走丢,都是关在笼子里的。
渐渐地稍微空闲一些,骆白和苏苏就带牵引绳,傍晚和皇上一起遛弯儿。
傍晚时分,骆奶奶准备做晚饭,挎着一个篮子,去菜地里采新鲜的蔬菜。
夏天的时令小菜也就那些,不过是四季青和生菜。
苏苏心血来潮,也准备一起去,换上拖鞋,兴奋地说:“骆奶奶,我也去看看。”
骆白刚刚修完一组图,浑身僵硬难受,站起来舒活筋骨,笑着接过话茬:“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吧,把皇上也带上透透风。”
骆奶奶嫌弃道:“你们两个在家里呆着就好,跑出去干嘛?”
“反正也没啥事儿,去看看吧!”
没一会儿,骆白已经带着皇上出来。
三个人一只猫,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生活好不惬意。
夏末,傍晚的太阳没有正午时的毒辣,温温柔柔的像是羽毛一般,挂在山间上,别提多好看了。
苏苏指着地里的一片绿油油的植物大喊:“哇塞,好多韭菜呀,种这么多吃得完吗?”
“这是小麦!”骆白没好气地说,“晚小麦!八月播种,明年四五月的时候成熟!谁种这么大一片地的韭菜啊!”
苏苏讪讪地摸摸鼻子,她自幼在城里长大,确实没有太多生活经验,委屈巴巴地说:“哎呀,城里人,没见过世面嘛,你别嫌弃啊!”
这下子倒好,苏苏喜欢上了猜农作物。
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才说:“我知道这个是什么!”
“什么?”骆白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这是芹菜,对吧?芹菜就是长这样子啊!”苏苏瞧着模样,很肯定的说,“我见我爸折菜的,我还帮忙呢,不可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