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生意不做了,是怎么回事?”骆奶奶很惊讶,继续追问。
民工摇摇头,耸耸肩膀:“具体我也不清楚啊!包工头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干呗。”
等民工一走,骆奶奶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然后给骆白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骆白正和张钊一起,在学校的服务大厅排队,主要是办理开学的事情。
他突然接到骆奶奶的电话,吓了一跳,听完之后,把东西全部塞到张钊手里,连忙说:“开学的事情你帮我办理一下!晚上的自习我也不去了,你帮我跟班长请个假!”
张钊拿着骆白的东西,无奈的大喊:“班里半开学没什么,但咱又不是一个班的,都不是一个系的,我还得跑到你班里给你请假啊?你自己在网上跟你班长说一下呗……”
但骆白已经转身,跑远了。
张钊抱怨:“嗐,真是损友!”
若白和骆奶奶挂断电话后,赶紧打给苏苏。
“苏苏,出事了!施工方撂挑子不干了,好像!”骆白正站在校门口拦车。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回去处理了,我不是让沈潇东不要告诉你吗?”苏苏没好气的说。
骆白连忙解释:“是奶奶跟我说的,你回去怎么不带上我?”
“你开学了,管这些事儿干嘛?”苏苏一副长辈的语调。
“我开学了,也是半个老板呀!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你顶着吧?”骆白无奈地说。
“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吧!”
“你不能事事都自己扛着,这样显得我像个废物。”
骆白仔细回想,从一开始做民宿,大事儿全都是苏苏一个人扛着。
她去拉投资,她去想方案,她去规划民宿的发展……
骆白作为一个男人,就是想给喜欢的人更多保护,他觉得自己没有用,可又没办法。
这种压抑的情绪,始终充斥在他的胸腔,让他前所未有的无助。
苏苏听到“废物”两个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骆白真的很棒,他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但和在职场中混迹多年的苏苏比起来,又显得稚嫩。
苏苏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权衡这个度,让骆白没有自己是摆设的错觉。
但可能,自我存在的价值,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而不是对方给予的。
骆白本身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苏苏在两个人的相处中,也有许多问题需要探索。
“我才刚刚出城不久,离你学校不远,我来接你吧。”苏苏温柔地说。
T大不在市中心,而这一次苏苏下的高速口,正好离这很近。
“好,我等你!”
骆白站在校门口的路边上,周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自己渺小的就像是夜空上的一只蚂蚁,这种巨大的冲击让人觉得自己很微末,也很无奈。
好像不管自己多么用力的呐喊,别人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有时候自身繁华时,他会觉得害怕和迷茫。但如果苏苏一直陪伴自己,多么困难的事情,他都不害怕。
苏苏将车开来时,老远就看到骆白,在他面前停下,骆白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两个人只是淡淡的望向彼此,顿时就心有灵犀,不必多言,看着对方的眼睛就明白对方想说的话。
苏苏想,其实很多很多的事情,她一个人可以做得很好,但如果能够多一个人陪伴,似乎更好。
骆白大概是她的锦上添花。
而对于骆白来说,苏苏是他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