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也看着王伯,他想起了王伯那天和他说的话,“这趟活不安稳,得留个人报信,”王伯事先就料到会有今天?那两个少年在他被抓的时候去了哪里?希望他俩已经逃出去报信吧。
“那你说说看,除了这艘船上的,哪里还有红龙?”古耐德要看看这人能不能给他惊喜,让他放人?若是说不出个三五六,哼哼。
红龙是一种毒品的别称,近些年因为其纯度高可配性强在全世界走红,红龙的主产区就在金三角,罂粟花成熟后熬成大烟,经过独有的工序提纯加工研制后,成为东南亚现在招牌毒品,量不多却极其紧俏,引得美洲欧洲的买家蜂拥而至,当然也少不了往北的中国,只要有货就不愁买家,坐拥红龙可谓是采不完的金矿。
古耐德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政府在围剿他哥哥蒙洪同时,也捎带对付力量更弱的古耐德,不止政府军,蒙洪也会时不时的放他冷枪,他现在急需钱,换装备招更多的人,去抢那份原本该是他的家业,那样才能给那些追他满处跑的政府军还以颜色。
“杨老大这一路上在哪拿的货我都知道,你抢了这船货,能有抢制造红龙的厂子、机器、制毒的人挣钱?那可是吃不完的金饭碗,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把这些人放了。”王伯的话极为诱人,但实质性的话一句也没有,不和古耐德谈好条件,他是不会说的。
“红龙厂子在哪?”急色的古耐德猛地抓住王伯衣领,只是一些表象的话,就足够他来激动。
古耐德也有自己的罂粟花田,但提炼出的大烟,虽然也能卖出去,较之红龙的利润,那可是天壤之别,要是能抢到他大哥蒙洪的机器和配毒人员,不但抢了棵摇钱树,更顺带的踹了蒙洪的被窝子,断了这些财源看他怎么和政府军斗。
要他放人?古耐德是不会做的,能饶王伯一条命就不错了,这些船员可不是他手下那些有名没份的人,船员们都是中国公民的身份,杀了他们才能触怒中国政府,杀了他们才能嫁祸蒙洪,但为了红龙,现在不妨先应付下来。
“你先答应我把人放了?”王伯也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命对古耐德嫁祸的意义,但他还是要搏一搏,中国人的命,不是让古耐德拿来利用的,即便是在金三角,即便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毒枭,在王伯这里也不行。
古耐德不会放人,更想要红龙,还没被冲昏头脑,冷声说道:“我凭什么要信你?”
“这船的红龙绑在水仓下面的龙骨上,你们可以去找,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谈条件的前提是能让古耐德相信自己,船上的红龙是取信第一步。
“你……,原来昨天船出问题,是你的捣的鬼。”杨老大恍怒道,昨天船出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故障,都是王伯去修的,那里也能进到水仓,从暴起的杨老大反应,古耐德就知道王伯说的应该不假。
这回也没让手下提着王伯一起去找,不一会儿,身上沾湿的手下抱回来一块块黄胶布缠裹的红龙,匕首挑开胶布,才露出里面红色粉末,当下有人挑出一丁点,验过后朝古耐德点点头。
后面的手下总共搜出来数十捆缠裹好的红龙,目测将近两百斤上下,船员们即使猜到也不愿看到这个场面,杨老大贩毒,他们脸上都露了认命的死意,跑船沾上这个又惹了毒枭,自己这帮子人很难能活了,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的话,就是王伯了,他又是什么人?
“告诉我红龙的工厂在哪,以后赚到的钱分你一成,要不然的话。”古耐德说翻脸就翻脸,枪口顶到王伯头上,胡萝卜加大棒,逼问起来。
王伯肃目一挑,摇了摇头,伸手拿住了枪口,说道:“你答应我放人,我才能告诉你们红龙的工厂。”
哈哈哈,古耐德像是听了极其荒诞的笑话,笑出了眼泪,而后眼目一狠,“有钱不要,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坚持救他们?”
舍了自己性命而去救他人,在古耐德这种人眼里是不可思议的事,他一直在琢磨王伯身份,想来想去以往和蒙洪有仇的对家,都不记得有这号人物,这会儿算是恍然了。
“我是什么身份对你有坏处吗?”王伯的话有些拗口,让古耐德陷进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