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澳大利亚东北部的纽曼镇,这里有全球最大采矿公司,以出产质量上乘的铁矿块粉著称,铁矿粉块也以纽曼镇命名为纽曼粉块。
塔特罗是纽曼镇上巨富矿主之一,一年前在留学欧洲的倒霉儿子遭人绑架,塔特罗找到大使馆以及警方出面也没能找回儿子,经人介绍找了行内名声较好的佣兵公司。
付过头款,没两天儿子就被送了回来,他没打算再打剩下一半的钱,先前还不知道太古竟是亚洲的人佣兵团,塔特罗觉得没有必要再给他们钱,刚让索罗斯刮过一层油,自己付的头款已经足够多,一群穷困的黄皮猴子该感恩才是。
十二月份正是澳洲夏天时候,天热的不行,尤其是澳大利亚北部纬度较低的纽曼镇,这天塔特罗的别墅来了两个陌生人,虽然皮肤晒得黝黑但一口极不流利的英语,一听就能知道是亚洲人。
身为佣兵,第一次的任务竟是催账,这和查叔他们那些纹花臂带链子讨债的混混有什么分别?跟自己一起来的还是大山这个夯货,满口刷不净的黄牙说的咯楞英语让陈小鱼觉得寒酸丢人,在那座小岛上陈小鱼把过人的勇力全部表露出来,也有一些他是装糊涂的,比如说自己精通英语,甚至还装做学不会英语,这是他的一点小算计。
“你能不能装的像点?华人老板哪有你这样的,身子站直了,总弯着背是要和人打架?”陈小鱼踢了大山一脚,别看大山大陈小鱼近十岁,可岛上这半年就服陈小鱼,陈小鱼教他站桩,马步和浑圆桩,才几个月就涨了不少气力,武道一途达者为先,要不是陈小鱼执意不肯,大山都要磕头拜师了。
“没看他们个个挎枪?要我说咱俩只定让他们认出了,妈的欠咱们钱,凭啥还要咱俩伪装,大大方方的去要他还敢不给?”说着手摸向后腰,矿主的保安本就对两人时刻警惕,大山这般动作七八支枪口顿时瞄准他俩,见大山两手空空才放松下来。
陈小鱼踢了大山一脚,朝他们笑了笑,两人一路被枪口顶着到了塔特罗的别墅里,从门口到别墅十步一岗,这哪像是矿山主的别墅,怎么和进了土匪窝似得?不愧是敢欠佣兵公司钱的主,不是茬子哪敢那么干。
近一米九的大个,深眼眶高鼻梁两腮的青黑胡茬,塔特罗不像陈小鱼想象那样肥头大耳,甚至看起来年轻强壮,肌肉虬起的胳膊汗毛粗立可见,指向大山和陈小鱼问道:“你们来自哪里,找我做什么?”
“我们是太古公司的,一年前救过你儿子,可你没把剩下的佣金付给我们,今天是来讨账的,赶紧拿钱要不然……。”要不然之后是齐刷刷的枪口,陈小鱼连踢大山的心思都没了,夯货害死人,一点脑子都不长,这些天教他桩功把人练傻了?
“把他俩扔出去,再敢来直接打出去。”塔特罗刚点着雪茄,听是来讨债的脸色一变,直接命令手下把他们轰出门去,几个来擒的壮汉在大山手里转了个圈,就被撂倒。
场面突转,子弹上膛的声音汇到一起,清脆危险,陈小鱼认命似的晃晃身子,那几个瞄准大山的枪口被暴起的少年折断数个,折断不是枪而是持枪的手,塔特罗都把注意力放倒了人高马大的大山身上,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身手如此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