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人都是牲口不戴嚼子活不下去吗?”
项羽捧腹大哭。
刘邦像父兄那样安慰着他。
陈平悄悄地把夏侯婴叫到一边,让他问刘邦一声,“如果江山只能有一个主人,他希望姓刘还是姓项?”
夏侯婴很是诧异地看了陈平两眼。
全军就地扎营。待到项羽睡着了之后,刘邦把陈平叫到一个僻静之处,指着陈平小声地骂道,
“你小子一肚子坏主意,没安好心。在项家发生了如此变故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是人吗?”
陈平一本正经地问刘邦,
“不知二世和始皇帝的其他子女是不是亲兄弟姐妹,他们现在如何了?
主公和现在的这位可有半分亲情?现在的这位真的会把主公当成他家的人吗?”
刘邦几近悄声疾言厉色地呵斥道,
“休得胡说!我年龄一大把了,是打得过他还是有兵权?啥都没有,该干嘛干嘛去!”
陈平耳语道,
“主公,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下臣还是希望主公记住这位是血气方刚、阳气过重的主。阴阳和合方是人间的正理。”
刘邦像没听见似地走开了。
陈平知道,秦嘉死后,刘邦投靠项梁时,项梁给了他那么多的军队和将领,替他打跑了那个最可恶的雍齿,刘邦还顾念着这份恩情。
历史上任何一个风云人物都是在现实的磨砺中成长起来的。刘邦不解,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得等有机会再说。
陈平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怕自己给刘邦留下的是贰臣的印象,万一有一天刘邦起了杀心,自己在这两千年前就已经没了,就更指望不上回现代了。
一直是夏侯婴在陪着项羽,项羽睡得不深。没半个时辰便起身要继续往定陶方向赶。
刘邦拦住了他,“听传信的说,定陶来了秦人的援军,项大将军都不是对手。
而且现在将军现在没了,我们没有道理再送上去遭受损失不是?
还是带上楚王图个长远吧?”
项羽悲痛地应了,联合了陈胜死后投靠项梁的吕臣,一起前往彭城。
快到彭城时,项羽和吕臣找到刘邦,很是亲热地说道,
“记得叔父在时,他老人家见证过我们义结金兰的。
现在彭城内外情形不明,羽能否求大哥一件事?”
刘邦颔首。
项羽又说道,
“那个楚王惯是个不安生的主。我和吕臣商量了,怕他又玩什么心眼。
现在军权是我们立身的根本,总得要留一手的好。我看那楚王对大哥的忌惮没有对我们的重,所以烦请大哥在砀县立足。等我们把那头处理停当了再请大哥去。”
刘邦笑着说,“善。”
陈平一直在刘邦身边,他知道,项羽的心眼太浅显了,此时的刘邦的心里在滴血。二人之间的嫌隙已生。
看着项羽和吕臣东去的背影,陈平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知道,刘邦离放下了与项羽一争天下的包袱只有一指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