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二没敢接陈平手上的酒,陈平把那酒水放到柜台上后,就捋起袖子找了件蔽膝顺手找了件活计干起来,把那商二吓得忙拉来一伙计接过陈平手上的事。
商二苦笑道,“侯爷不用客气的。你一来,我这商家酒肆就已是蓬荜生辉了,您这尊贵的手做出来的活,又有哪位客人消受得起呢?”
陈平笑了,没有再执着下去,他很认真地说道,
“陈某前一段时间去吴国。看到了吴国人甚是会做新奇玩意儿,想要参与,就是到现在都吃不准照搬到长安来会不会赔钱,所以到现在都拿不定主意。
商兄你是知道的,这做生意,就和打仗一样,是很受时机的影响的。
听我大兄说,商家字号历史悠久,极有魄力和眼光。我就想着,商兄的眼光,肯定是错不了的,就来听听商兄的意见。”
那商二本来还在心里愁着陈平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一听陈平这么说,他心里先是安稳下来,却也有点犯嘀咕。
他听长辈说过,“官”字头上两张口,是口才的“口”,也是和貔貅一样的口。陈平说是参与商业,可谁也吃不准是向老商家伸手还是真的有什么好门道。
不过既然陈平找上门来,就不能太过拂了他的面子。
昨天在陈家酒肆他也瞧见了陈平的实力,好家伙,有当朝皇太后作后盾,结交上这样的人,不说以后为自己家做生意提供多少便利,就是能保证一般的人不敢随意欺侮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商二带着陈平到了酒肆三楼一个僻静的雅室坐下。
陈平打量了一番,看上去普通,但却是做足了隔音的功夫的,其他的别说,光墙上地上的的厚实毯子就铺得严丝合缝的,于防火不利,隔音却是一流的。
陈平很满意这样的环境。
商二笑着说道,“我们商道中人,也讲究保密。
我家的其他能有三层楼的分号,也都备有这样的雅室。”
陈平没绕弯子,把吴国楼船的事和商二说了一遍,当然,刘濞做生意和皇室朝廷有份的事他选择自动略过了。
商二听得满眼亮光,但还是迟疑道,
“这楼船,听起来是要下大本钱的,主意也够好。
可我们长安,虽说有钱舍得花钱的主儿不少。可是也得有特色。
侯爷,不怕我打击你的话。这船在水里才是船,在长安城里才算得上是一景。
可现在长安城里城郊的,能放得下船的几处湖泊,都在朝廷手中,甚至还有两处在上林苑。
你说谁敢去跟当今的陛下和朝廷争地皮?那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陈平很是佩服商二审时度势的本事,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个不劳你操心。想必昨天你也看到了,和朝廷还有皇室交涉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可以拿陈家的酒肆担保,这事真的稳妥得很。
甚至,建造大船用的木料运输过程中,沿途我都可以找官府一路护送来京。”
商二一听陈平如此说,忙不迭地摆手道,
“小人不是那个意思。要达到能在长安城赚钱的程度,投入的必是巨资,我琢磨着自己的钱财不足,得多找几个本家商量一下。
如有必要,再拉几家有实力的入入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