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会难受,我的肚子也会咕咕地乱叫的。
而我最需要的那些个东西,那些曾经目睹我赢得了意气之争为我喝彩的那些个人不会赏我一分一毫。
最差的情形,我的妻儿会在外受到羞辱。
这就是我看到的现实。”
吴厨那头的议论因着陈平的话平息了下来。
陈记后院静悄悄的,所有人的上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陈平。
陈平说道,“我知道,朝中有人对我做生意的事很是不屑。
别看他们平时慑于先帝和陛下的威严在我面前没说什么,我知道,在背后,非议我的人不少。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是个实诚人呢?”
陈平的话够接地气,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众人一阵善意的微笑。
陈平看火候差不多了,抬起头,伸出俩手指头,对着大伙儿说道,
“现在,摆在大家伙面前就两条路。
第一条,我们互不相让,大不了大家都没银子赚,然后各回各家喝西北风去;
至于第二条嘛,我们好好相处,把现在的陈记和以后的楼船上的生意维持好。有钱大家一起赚。
不要只盯着我们一个陈记,你们放眼看看,就咱这条街,有多少酒肆?
你们看过多少做生意的人?能把生意维持住的,都不是一般人;而能在长安城中屹立不倒的,更是家家都是个中翘楚。
我们陈记占了那么多的客流量,在市面上的其他家有几个没动过搞垮瓜分陈记客户的念头?
你们再去看看,长安城中的这些酒肆用的伙计,有几个又不是他们的亲朋好友?
陈记没了,他们的竞争对手不存在了,你们中有几个能在长安城中立足的?”
陈平的目光看向了蜀厨中的那么一两个人,只见他们垂下了眼睑。
对于他们的动静,陈平心里一清二楚,当然,这不是陈平有意或偶然撞见的,是吕雉告诉他的。
因着陈家的生意和大汉的军费关联着,吕雉让她的耳目也顺带替陈平看顾了一下陈记。
陈平没有点出来。蜀厨中为首者顺着陈平的目光,也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两人几眼。
离饭点不远了,陈平说了句总结性的话,
“会吵架算什么?会赚银子才是真本事。
最迟到明天下午,我会拟一个新的酬劳的计算方式,原有的底薪不变,如果生意的利润在某个程度上越高,你们分成的比例也越高。
对别地庖厨不服的,可以在酒肆内比较一下,哪个菜系的更能让顾客心悦诚服地掏银子。
当然了,这只是初步的想法。
如果你到后边觉得这样赚银钱还不过瘾,大可以合作一下嘛。”
陈平看得出来,陈记来自于不同地方的庖厨还碍于面子没有立马和对方握手言和。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有了好好相处的意愿,总会看到那么一天的。说不定比期待中的更快呢。
就在这时,大兄在陈记的店门外叩响了门环,众人都高高兴兴地起了身,往店里去干各自的一份事去。
张丽的神情恢复到了自若的程度。陈平也紧赶慢赶地要去做自己的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