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惊喜地抬起头,看到了笑意盈盈的锐雯,哪里有刚才冷冷的模样。
“说吧,怎么回事?”
小胖子把那天下课以后,老教习突然找上他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锐雯,锐雯听过之后却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老教习与小胖子的赌约倒是次要的,他奇怪的是,那个老头儿为什么会突然关注自己。
或许还是领了那位“先生”的情,锐雯心中暗暗感叹一声。
“我怎么知道那个狗屁的武院为什么不教战科!我又不是武院的院长!这个死比老头儿,分明是刁难小爷我……老锐啊,一看你背着剑就知道你是有两下子的——而且你这家伙只听战科,应该很熟悉才对……”
“武院不教战科的原因嘛……”锐雯笑了笑,“其实,这倒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真的!!!”小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锐雯,他现在只觉得锐雯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亚于艾卡西亚皇廷中做虎皮烧鸡的厨师了
“你不是武者,文院也没有新生是武者,自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锐雯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词句继续道,“武道一途,在乎心专,你觉得战科和武道有关系,然而事实是,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交集。好比说一位元素师苦苦钻研一个秘环的法阵,他宁肯花上数月时间仔细琢磨,却也不肯花上半分钟去研究战场上军队的阵势。”
“核心并不相同,武者是自我,战科则是全局,就像诺克萨斯的最高指挥部一样,将军是将军,幕僚是幕僚。”
锐雯打了一个呵欠,望着若有所思的小胖子接着道:“战科也好,文院的其它科目也好,都是文人的一把尺子,行走天地,丈量就是规矩,划线即为道理。”
小胖子仔细回味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略带兴奋地看着锐雯:“战科什么的都是文人的尺子,照你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文院要比武院厉害太多,天下间的道理都是我们文人定下的!”
“呵呵,文人有尺,武人有剑——上次看到论科的那张答卷说的不错,凡事都有其道理,之后是巴拉巴拉的一顿扯皮,只不过那个家伙忘记考虑了一种情况,当道理讲不通或者不想和你讲道理的时候,就只有用剑了。”
锐雯回忆了一下考题的故事——易大师在巨神峰上瞎比比了半天没人听,后来果然被惹毛了。
那个傻娘们儿问得好。
你有什么道理?
这把剑,就是我的道理。
然后斩了半个巨神峰。
锐雯摇了摇头,不过就是一个老头罢了……
还真他娘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