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低垂着眉:;这些年我在娘家也偷偷攒了一些体己,这是成亲之前偷偷置办的,我父母那边不知道。
李氏打量着那枚金簪子,没有说话。
她俩早上刚刚吵了一架,就是为了钱,李氏为了给沈三郎抓药耗尽了家底,想从宋瑜那里拿钱周转一下,结果宋瑜说没钱,与李氏吵了一架就回去睡大觉了。
眼见着家里的药只剩下最后一包了,只听了隔壁婆子的话打算将铺子卖了。
;早上娘与我借钱,我与娘吵架是我不对,只是我也有难言之隐,沈家求亲之时送过来的银钱都被我父母拿走了,我那嫁妆箱子里其实分文没有。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枚簪子还算值钱,娘就拿去吧。
李氏颇为动容,心里就想着,自己莫不是误会了,真要到卖房子的地步,儿媳妇还是很懂事儿的。
只是,她也有些心虚。
;若非山穷水尽,这动用儿媳妇的嫁妆着实不讲究,娘早上话急了些,你莫要生气。
宋瑜就说:;娘,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作甚,还是趁着天色还早,去将这簪子当了,也好给相公抓药。
;唉,我这就去,回头等三郎好了,一定让他给你赎回来。
宋瑜:那其实真的不用,这簪子是原主和沈诚的定情信物,留着也是个祸害。
李氏临走的时候,宋瑜又嘱咐道:;对了,娘,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回春堂的大夫请过来吧,李大夫治了这么几天,我瞧着……不大行。
他们住的这东街十八巷,只有一个李大夫,出诊便宜,医术也不错,颇得李氏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