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为官多年,又是百官之首,这小小一个案子,分明错漏百出,你却死咬着沈珺不放,五日未审,仅凭一个阉人屈
打成招的口供便想给沈珺定罪?何大人,如此行径,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
何相一上朝便说起沈珺之事,声称人证物证都在,希望圣上和大理寺尽快定罪,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以告慰十四殿下
在天之灵。
皇上尚未出口,霍勋便说出了那番话,直接与何相对上。
现在女儿生死未卜,何相咄咄逼人,这会儿若是国公府再不站出来,便真当他们霍家没人了吗?
何相没想到霍勋忽然发难,毕竟这都好几日了,也不见霍家去看沈珺一眼,原以为是霍勋也不满意这个女婿,这会儿忽
然蹦出来,还让他懵了一下。
不过很快,何相又义正严词的指责了回去,自然,也搬出来了那些是似而非的罪证。
两人各执一词,据理力争,朝堂吵的像个菜市场似的。
朝臣无语,皇上也非常无语。
一群人就看着二人争锋相对,一整个早朝竟也没干其他正经事儿。
皇上手下三宠臣,只剩下大学士悠悠闲闲的看热闹。
终于,最后皇上忍不住了,直接叫停。
“十四之死,朕也甚感痛心,只是国有国法,不能因一些风言风语贸然定论,沈珺如今就在大理寺,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忽然被叫到,一直作壁上观的一个老臣赶紧走出来。
皇上沉着脸:“朕说过,此事必须立刻督办,为何拖延至今?”
大理寺卿低着头,身子抖了抖,忙解释道:“陛下,大理寺的人最近协助京兆府办案,人员不够,且,何相……”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何相一眼,有些话没说出来。
皇上一脸怒意。
“何爱卿,你来说!”
“陛下,臣不知道大理寺卿这话从而来,臣一直只希望尽快了解此事,抓出真凶,给十四殿下和何妃一个交代,自然不
可能让人故意拖延。”
大理寺卿往地上一跪:“陛下,臣失职!”
皇上冷哼一声,“朕给你三日时间,若是还没有一点儿进展,提头来见!”
大理寺卿抖了抖,连声答应。
下朝之后,霍勋大刀阔斧的走在前面,阴沉着脸。
大家都知道福安郡主又丢了的事儿,也不敢上前招惹。
偏生有人像没长眼似的,飞快的跟了过去。
“闵国公请留步。”
霍勋皱眉掉头,瞧见是何相,脸色更不好看了。
“何相有事儿?”
何相目光在他皱紧的眉头上扫了扫,笑了:“闵国公大可不必如此,咱们在朝为官多年,不说惺惺相惜,也好歹认识这
么多年了,闵国公,戏演的太过了。”
霍勋:“在下不懂何大人的意思。”
“呵,你那闺女疼的像个肉疙瘩似的,若是真的丢了,动的可不是皇上的御林军,只怕连晋北侯府手下的兵马都要出动
了,闵国公,别人看不出来,你倒以为在下也看不出来吗?”
要不怎么说是最了解你的就是敌人。
霍勋和何相在朝为官多年,对对方的脾性最是清楚。
但同样的,霍勋也明白,何相是在诈他。